也不知段星是怎么做到的,没过多久,便领着太子薛云悠来了。
薛云悠脸上还有些茫然,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太子妃的事情,薛云悠最近很是低调,基本待在自己的东宫不出来,对于皇宫的事情也有意的避开。
他被段星找上的时候惊愕不已,不知这个人怎么突然就找上自己了。
最重要的是,段星什么也不解释,只是一句话:“秦艽要见你。”
薛云悠思来想去,想着秦艽这么个人,最终还是一咬牙来了。
虽然对这个段星观感不是很好,但是对于秦艽,薛云悠还是有几分信任的。
段星将人带到秦艽面前,问了一句:“需要我回避吗?”
秦艽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可以的话。”
段星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一边的薛云悠眨了眨眼,下意识的说了一句:“这么听话?”
之前,这个护卫可是半步也不离秦艽的。
最重要的是,秦艽不管做什么事都从来不避着这个护卫。可现在,却要求他回避了。
秦艽看他一眼,淡淡的道:“好奇心不要那么重。”
薛云悠:“……”
秦艽叹了口气:“自己的事情都自顾不暇了,别人的事情就少管一点吧。”
薛云悠神色严肃起来。
他走到秦艽对面坐下,说:“你这个时候找我来,是出了什么事?”
他无召入宫,可是犯了大忌。秦艽是个聪明人,若不是什么大事,是不会让他犯这样的错误的。
秦艽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在把薛云悠看的有些发毛之后,突然伸手将一个东西重重的放在了薛云悠的面前。
秦艽:“想要吗?”
薛云悠:“……!!!”
他看着面前的东西,瞳孔渐渐的放大。
“这这这……”薛云悠闭了闭眼睛,艰难的道:“你这、你这东西,真的?”
饶是他堂堂太子,见过不少大世面,此刻也很是不淡定了。
秦艽砸在他面前的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而是传国玉玺。
甚至,她还问自己想不想要!
薛云悠抬头瞪着秦艽,声音有些发颤的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秦艽语气淡定,说:“我就是想问问你,这个东西你要吗?”
薛云悠觉得自己快疯了。
“这又不是破石头,随随便便想要就要的!”薛云悠坐不住了,站起来有些焦躁的走来走去,咬牙道:“秦艽,你不是在整我吧?你拿了个假的那、那东西来吓唬我,是不是?”
秦艽抬手抚了抚额,有些无奈的道:“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我要吓唬你,也没必要用这个东西。再说了,你堂堂太子,对这东西应该很熟悉吧,是真是假,你看不出来?”
薛云悠:“……”
正是因为看出是真的,他才不敢相信。
薛云悠缓缓走到秦艽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秦艽,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秦艽看他一眼,然后用平淡的语气扔出一个石破天惊的炸弹。
秦艽:“你父皇死掉了,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位需要继承,所以我把你叫来了,就这么简单。”
薛云悠一个白眼翻到后脑勺,差点直接撅过去。
“你、你刚才说什么?”薛云悠惨白着一张脸,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说:“我刚才没听清,你说谁死了?”
秦艽:“你父皇死了,尸体就在他的寝宫。现在门关着,谁也进不去。”
薛云悠:“……”
他死死的盯着秦艽,过了好一会儿,才压着有些颤抖的声音,问:“这个事儿,还有谁知道?”
秦艽:“你,我,还有门外的那个护卫。”
薛云悠转头就往外走,说:“我去杀了他。”
秦艽一挑眉,说:“杀谁?”
薛云悠:“你的护卫。”
秦艽笑了一声,说:“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这么做。”
薛云悠的脚步瞬间停住,回头看着秦艽。
秦艽面无表情的道:“你杀不了他!还有,你动了他,你可能一无所有,甚至丢了你自己的性命,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提醒你,老老实实的别去碰他。”
薛云悠皱着眉头,说:“兹事体大,你到这个时候还护着他?”
秦艽看着薛云悠,笑了一声,无奈的道:“我这可真是冤枉!我这哪是护着他,我这明明是在护着你。”
薛云悠盯着秦艽看了一会儿,发现对方不像是在胡说八道。
秦艽又补了一句:“你觉得,你是怎么人不知鬼不觉的来我这里的?是你东宫没人了,还是这皇宫没人了?”
薛云悠愣了一下,随后头皮一炸,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段星入他东宫的门,可是没惊动任何人,直接就到了他的屋子里。
然后,又将他直接带进了皇宫,整个过程,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
薛云悠此前注意力都在秦艽找他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上,现在反应过来,才发现段星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
秦艽看着他的表情,笑着道:“这下反应过来了?知道我是在护着你了吧?”
薛云悠神情复杂的看着秦艽,说:“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你真的能驾驭得了吗?”
“驾驭?”秦艽嗤笑一声,说:“这世界上就没有人能驾驭他。”
薛云悠:“那你还……”
“放心,他不会背叛我……”秦艽话说到一半突然间停住,脸上有片刻的恍惚。
不会背叛?那她之前喝的那碗孟婆汤算什么?
薛云悠看她突然停住,疑惑道:“什么?”
秦艽回过神来,勾唇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就是突然间想到了某些不太愉快的事情。”
她抬头看薛云悠,道:“总之,在这件事上,你大可不必担心他,他不会做任何不利于你我的事情。”
薛云悠看她如此笃定,也不好在这件事上纠缠。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外面那个可怕的护卫。
他走到秦艽身边,拿起玉玺看了两眼,沉声问:“父皇的死,与你……”
“他自作孽,与我无关。”秦艽淡淡的道:“我只是恰巧见证了他的死亡,然后不忍心看朝廷大乱百姓受苦,出手管了个闲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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