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很长,没有声音的时候她就快进处理,她可以听见幼儿园里孩子的欢闹声,老师的教课声,偶尔也能听到有人喊战凌曜的名字。
快进听完儿子一天在幼儿园的生活后,林初瓷早已泪流满面。
无声的世界,是多么的可怜?
只能听见别人孩子的声音,却听不见自己儿子的声音。
时不时还有其他孩子嘲笑战凌曜的声音,听他们喊他小哑巴,她的心好痛好痛。
尤其是那位权太太的儿子,不仅在学校外见了会欺负他,在学校里,也是他常常带头欺负他。
而他的儿子,不能说话,不会告状,当时的他,小小的心灵,会做什么感想?
是不是会难过,会愤慨,会委屈,会无助?
林初瓷眼泪无声的往下流,她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大宝,生了他却无法陪伴他成长,如今时隔几年再见面,他却连话都不能说。
想到这里,她转过身问床上的男人,问道,“战夜擎,你还没告诉过我,曜曜为什么不能说话?”
“曜曜已经睡了吗?”战夜擎问。
“已经睡下了。”
“我儿子本来会说话,但是两年前的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受到惊吓,当时昏厥过去,我把他送去医院,后来人虽然好了,可却再也不肯开口说话。医生说他患上了失语症。”
战夜擎把孩子的症状告诉她,也难得他们两人能有心平气和两天的时候。
林初瓷听了后,眼泪更多了,她擦掉眼泪又说,“也就是说,曜曜可能是应激性障碍,并不是天生聋哑?”
“嗯。”
“那还好,我觉得他还有康复的可能的。”
她知道应激性障碍还有可能康复,只要儿子不是天生聋哑,那就有希望的。
林初瓷慈爱的目光看着儿子熟睡的小脸,格外的心疼,她希望有一天,曜曜可以好起来,做了一个正常的孩子。
想到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林初瓷准备休息,关灯前最后问,“我准备睡了,你还要不要上个厕所?”
战夜擎憋了半天,说道,“要!”
听见女人起身的声音,战夜擎说道,“叫邢峰来!”
林初瓷没理会他,直接去浴室拿来尿壶,过来说,“这么晚了,别打扰别人休息了,我伺候你不是一样。来吧!”
“不要!”
战夜擎不想当着她的面做这种事。
“一会要一会不要,你可真够难伺候的!”
林初瓷抱怨一句,但还是把他身体翻过来,侧着,好让他使用夜壶。
战夜擎却突然一把揪住她,把她压在床上,暴脾气又上来了,“我说了不要!你听不懂人话?”
“放开我!你按到我了!”
林初瓷的一只手被他的身体别住,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夜壶,要不是看在他长得帅的份上,她都想用夜壶砸他的头了!
“什么?”
战夜擎双眼看不见,什么都得用手摸才知道。
他又抓了几下,等他意识到自己摸到的是什么的时候,惊得缩回手,那速度比被开水烫了还要快。
“这下摸过瘾了?”林初瓷冷嘲一声。
战夜擎赶紧松开了她,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
刚刚是因为看不见,所以才多感觉了几下,他可以对着阎王爷发誓,不是故意。
要是有半点贼心,就让阎王爷把他带走!
林初瓷爬起来,把夜壶递给他,没好气道,“赶紧的吧!别墨迹了!不要让我动手!自己麻溜点!”
这口吻简直就是个魔鬼女教官的既视感!
“你别看!到外面去!”
战夜擎要求她走远点,他不想自己撒尿的声音被她听见。
“行!我到外面去,大爷您慢慢撒!”
听见林初瓷走了出去,带上房门,战夜擎才痛痛快快的解决个人问题。
林初瓷刚从主卧里出来,来到走廊上,却远远看见走廊尽头的窗户外有个人影,鬼鬼祟祟。
她下意识的朝那边追去,快到近前,但那人影却闪开逃走了。
林初瓷直接跳出窗户,踩着空调外机,落地去追那人影。
一直追到战家后院深处,那抹黑影最终闪入树丛,消失不见。
林初瓷找了一会没找到任何线索,但却在附近发现一栋孤零零的黑色小楼。
小楼上亮着灯,她抬头看向那微弱的灯光,不知道是什么人住在这里,转头准备回去,却忽然听见有声音传来。
隐隐约约,有点像女人的哭泣声。
这么半夜忽然听见女人的哭声,想想都觉得挺恐怖的。
加上眼前的孤栋小楼,远离主楼,僻静幽深,更像恐怖慌宅的感觉。
林初瓷停下脚步,好奇心驱使着她,想搞清楚到底是谁在这夜里哭?
她朝小楼走去,到了门口,还没敲门,结果门开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里面走出来。
林初瓷借着顶上的灯,看清对方的脸,诧异道,“明叔?”
“少夫人?”
明叔突然见到林初瓷,比她见到他还要惊恐,“你怎么来了?”
“我听见这楼上好像有人在哭,所以过来看看,这里住着谁啊?”林初瓷好奇的问。
明叔眼神微微有些闪烁,解释道,“没有谁,少夫人天晚了,你快回去吧!这里以后少来,最好不要过来了。”
“为什么?”
明叔已经锁上门,说道,“里面住着一个疯了的下人,怕她伤着少夫人。而且大爷下过命令,不准任何人来这里。”
“那明叔你怎么来了?你不怕里面的人?”林初瓷问道。
“我……我是负责照顾她的!少夫人!”
“好的我知道了,我回去了!”
林初瓷也知道不该乱打听豪门里的事情,打过招呼往回走,明叔见她走开后,才叹口气离开这里。
回到昙香居,战夜擎早已处理完个人问题,等了她半天。
听见她走进来,问道,“去哪了?这么久?”
林初瓷怼他一句,“拉屎你也要管!”
战夜擎:“……”
他发现完全没法和这个女人愉快的聊天,憋了一肚子气!
林初瓷清理好夜壶才回来休息。
躺下之后,她还在想刚才去过的后院孤楼,还有里面传出来的凄凄的哭声。
到底是什么人被关在里面?
真是战家的一个下人?
问战夜擎,他会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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