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天。
除了店铺的内容名称,大致的店面风格都没什么变化。
“八百多年……长乐天现在还是什么变化都没有啊。”
丹枫四处看了看:“但是咱们以前吃的那些店似乎都没了。”
“肯定是啊,八百多年,估计金人巷都要没了吧?”
白珩耸了耸肩:“可惜我的牛杂……”
“白珩,你也算是奇迹了。”
阿哈笑了两声:“寿命最长的狐人族。”
“嗯……算是吧。”
白珩笑笑:“但是寿命太长也不算是什么好事。”
回来看这物是人非,颇有些感慨。
如今的长乐天和从前不同。
以前的罗浮各种各样的娱乐层出不穷,长乐天在那些东西的衬托下显得更为文静,出入长乐天的也大多都是些文人墨客。
现在不一样了。
那边开了家茶馆,这边开了家说书的店,那边开了家占卜的店,楼上还有牌馆。
再无宁静的长乐天多了几分人气,多了几丝浮躁。
但是这样也不错。
白珩牵着应星的手。
“嘿……那个小亭子还没拆呢。”
白珩突然指向远处那个位于云端的凉亭。
“啊……还在啊。”
应星有些恍然。
当初,他就是在那里将酒壶赠送给白珩的。
他当时还患得患失了好多天,担心白珩看不出来,又担心白珩看出来觉得自己的心意太廉价,表达的太过明显。
没想到白珩接过酒壶的一瞬间就发现了应星的心意。
当时在床上抱着她的时候,白珩曾经将这件事情当成笑话提起过,应星当时还尴尬了好半天。
“这些都还没拆除……”
白珩和应星相视一笑:“真好啊……”
罗浮还存储着他们这些人的回忆。
“话说,这些东西还留着,那丹枫的雕像不会也还在吧?”
白珩看向丹枫。
“不太可能……”
丹枫摇了摇头:“在罗浮,我已经摒弃了龙尊的身份,已经成为了持明族的罪人,现在不应该再留存我的雕像了,应该已经换成新任龙尊的雕像了。”
现在走在街头巷尾,已经听不到当初云上五骁的故事,他们走在路上也不再像以前一样被别人认出身份然后追捧,现在的他们已经回归了平淡。
云上五骁,只剩下景元还在坚守岗位了吧。
“嘿……说起来,我当初还真的一语成谶了嘿。”
白珩轻笑一声:“记不记得好几百年前我说景元元以后一定忙的脚打后脑勺。”
“呵呵……乌鸦嘴还真没错。”
镜流轻笑一声,转头看向两侧的建筑。
没怎么变化。
或许对于长生种的社会来说,几百年的时间并不算久。
所以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改变。
“啊……阿哈还从来没来过这呢。”
“少来,我刚来罗浮的时候你带路带的比机巧鸟都准。”
“那是阿哈用神念探路探出来的!”
阿哈摇了摇头:“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真的,阿哈从来不骗人。”
“呵呵。”
渊明干笑两声,就当是对欢愉星神的捧场了。
“丹枫,你是不是来过这里?”
阿哈转头看向丹枫。
丹枫点点头,没有详细回答。
对于阿哈这个形态,丹枫始终看不惯。
毕竟阿哈在他们面前一直是男身,突然就……
唉……
一言难尽。
“知道吗阿哈。”
丹枫看了阿哈一眼:“和你变成女人相比,我更容易接受镜流变成男人。”
“你什么意思……”
镜流咬了咬牙。
“没什么意思。”
丹枫轻咳两声。
坏了,忘了本人在这呢。
“阿流,那家旅馆看起来不错。”
渊明这货已经在寻觅晚上的住址了。
“看起来是不错,但是我要提醒你,现在天还亮着呢……”
镜流有些无力的说道。
“我可以让它暗下去。”
渊明转头看向应星:“应星,好不容易没有你家那个臭小子缠着,你不想好好休息休息么?”
应星动心了。
很没出息的动心了。
他看向那家旅馆,转头看向白珩:“阿珩……”
白珩和镜流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无奈。
应星和渊明怎么那么容易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啊……
“隔了这么多年,建木还是没有丝毫改变啊。”
阿哈又看向远处的建木,轻声呢喃着。
“药师的力量还蕴藏在其中,建木没那么容易死。”
渊明摇了摇头。
更何况,仙舟人长生能力就是依靠着建木来的。
罗浮仙舟刚刚获得建木的时候,曾经就靠着建木地位一跃而上,甚至隐隐约约有成为仙舟联盟之首的架势,但是后来连年战乱,加上药师的力量和天人族冲突,罗浮的地位就到了一种很尴尬的程度。
不过,如果没有药师,自己估计也碰不到阿流。
渊明笑了笑,搂着镜流的腰:“阿流,听我的,咱们先去订房间,然后再逛。”
“我觉得……我们都是开拓小分队的一员,不应该把三月和星她们扔在那边……”
“那边景元会处理的,不会出现贝洛伯格那样的事情的。”
渊明笑了笑:“你自己的徒弟你还不了解么?”
“我了解但是……”
镜流轻咳两声:“夫君,我们总不能每换一个地方就……就……”
镜流脸红了,按照她自己的解释就是——脸皮还是不够厚。
“熟悉一下环境而已。”
渊明笑着将那样的行为解释的异常合理。
……
渊明一行人那边进行着欢快的故地重游活动,三月七一行人这边可就没这么顺利了。
那个叫驭空的天舶司司舵对于星穹列车的帮助表示了明确的拒绝,而那个叫景元的将军笑眯眯的,但是每句话都是将他们当成了苦大力,朝着别的方向推。
总而言之就是,罗浮方面的高层并不希望星穹列车插手所谓的“罗浮内部事务”。
这样的态度倒是把三月七气的不轻。
之前可可利亚起码还能掩饰一下。
三月七就是这样幼稚天真,她本人也是这样的性子。
但是作为仙舟罗浮的领导者,驭空和景元不能贸然让陌生人触及仙舟的某些秘密。
这点瓦尔特和星都理解了,但是三月七还是有些愤懑。
“大家都有着自己的立场,互相理解吧,我们来的也确实不是时候。”
瓦尔特摇了摇头:“但是现在,既然景元将军已经拜托了我们,我们就要帮助他们,哪怕只是这么一个忙,说不定就能接触到星核的事情。”
瓦尔特始终认为,星核猎手这么大阵仗的让列车修改航道,不会只是为了让他们来到仙舟罗浮上解决这么一个小问题。
“那怎么办……”
三月七深吸一口气:“难道我们真的要帮着仙舟去抓捕星核猎手啊……”
“嗯,目前看来,我们只有这么一个选择。”
瓦尔特点了点头:“星核猎手没法证明这颗星核和他们毫无关系,但是星核猎手一定有很多我们需要知道的信息,至少找到星核猎手,对于我们在仙舟上的开拓会有不小的帮助。”
星和三月七对视了一眼,点点头。
“不过……有些古怪。”
星皱了皱眉。
“嗯,谈不上古怪,只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瓦尔特眉头紧皱。
半晌,他拍了拍脑袋:“我想到了。”
“杨叔,你想到什么了?”
三月七可是什么都没想到。
“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他刻意跳过了刃。”
瓦尔特说道:“既然云骑军抓住了星核猎手的成员,以此为线索追捕卡芙卡就行了,何必要请我们引出卡芙卡?”
“仙舟既不愿意让外人插手星核之事,又为何在星核猎手的问题上如此大度?”
“刃不在他们手里?”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星这个丫头的脑袋也是挺够用的。
“没错,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合理的解释——不论刃被捕一事是否属实,至少目前,刃已经脱离了仙舟的掌控。”
“因此,如果景元想要钓出星核猎手,就只有用我们这个与卡芙卡产生联系的诱饵。”
“所以他才拐着弯请我们帮忙,因为刃的逃脱不能让外人知道。”
瓦尔特点点头,愈发相信自己的判断:“想通了这一节,也许我们就开始接近事件的核心了。”
……
刃当然没在罗浮官方手中。
刃现在正在罗浮的长乐天——神策府的门外陪着自家媳妇晃悠呢。
“我说,镜流他们跑到哪去了?”
应星歪了歪头,看向身后还跟着他们的丹枫。
“那边订房间去了。”
丹枫指了指旁边的旅馆。
“嘿!我还在这等他们两个呢!”
应星眉头一竖,拉着白珩走了进去。
“嘿!应星!”
丹枫嘴角一抽。
又把他和阿哈留下了。
阿哈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
欢愉星神无论在哪,都只有别人不自在的份。
阿哈肯定不会不自在。
也就过了十几分钟,渊明搂着镜流先出来了。
“我说,订个房间需要那么久么?”
阿哈看向渊明。
“嗯……我选了几个好房间,带着阿流去看了一下。”
渊明点点头:“顺带着给你们两个也订了两间。”
“多谢。”
丹枫向来如此客气,渊明已经习惯了。
客气与否在丹枫眼中和关系无关,这只是他基本的礼貌。
“欸对了。”
渊明拍了拍镜流的脑袋:“得给应星周围笼罩一个屏障,他应该快要被通缉了。”
“这这……回趟家还得被通缉一下……”
阿哈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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