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
“你谁啊哥们儿?”
那人一脸疑惑,面无表情地问道。
“哎呀,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去年咱们还在一块儿喝过酒呢,你酒量可真好啊!”
丁易辰尽量奉承道。
“是吗?咱们还喝过酒呢?我怎么没有印象了?”
“你那是贵人多忘事,想不起来没事,这不又让咱们碰上了吗?”
“你找我有事儿?”
那人警惕起来。
他的同伴也看向丁易辰。
这两人对于丁易辰来说,其实面生得很,否则他也不会这么直接就上前来套近乎。
同理,这两人也自然不认得丁易辰。
还真半信半疑以为老早的时候大家在一起喝过酒。
“我原本是打算到蓝鸟来找小姐喝酒,没想到这还没上楼呢,就遇到你们了,走,咱们一起喝酒去?我请客!”
“你请客?”
俩人眼里放出光来。
但是很快他们眼中的欲火熄灭了许多,黯然了下去。
“我们是来看场子的,今晚可不能喝酒。”
“嗨,怕什么?奎爷又不会知道你们喝没喝酒,再说了,咱们只是意思一下,尽尽兴就好。”
“你说的?”
“对,我说的,谁喝醉谁是王八蛋!”
“不算不算,换个说法。”
那两人也很精明,连这事都较上真了。
丁易辰只好又换一种说法,“谁灌酒谁是王八蛋!”
“哎,对了!”
两人这才满意地笑了。
他们自恃只要丁易辰不灌他们喝酒,以他们的酒量是喝不醉的。
三人上了楼。
丁易辰连忙去开好包厢,服务员领着他们走进去。
“这个包厢不错,优雅安静,咱们怎么唱都不会有人来打扰。”
服务员介绍道。
“好,多谢多谢,你可以出去了。”
一人上赶着要服务员快走。
但是服务员还是依旧不紧不慢地帮他们把酒瓶子都打开,倒满三杯酒才起身出去。
“兄弟,你怎么称呼?”那两人举起了酒杯。
“我啊,我叫柳辰。”
他临时给自己用母姓起了个名字应付。
“来柳辰兄弟,咱们干一杯!”
“好,我先干为敬!”
丁易辰毫不含糊,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自己先仰头喝一杯才显得有诚意。
“好!爽快!”
“兄弟,你真够意思!”
俩人轮流夸着他。
喜欢喝酒的人呐,这一酒兴儿上来了,任谁也阻止不了。
这两个人就是这样。
喝到后面已经忘记自己是谁了,并且总把丁易辰当成别人。
“兄弟,今天怎么没见巫齐兄弟来蓝鸟啊?”
丁易辰趁机不动声色地问道。
“他啊?他晚上有美差,不会来了。”
“美差?还有什么事是比喝酒叫小姐更美的差?”
“哈哈哈,还是你小子会说话,他那美差就是被派到芳心兰苑,去替奎爷看守一个大美女。”
“哦?什么大美女?有蓝鸟的小姐漂亮吗?”
那俩人眼睛一瞪,说:“兄弟,你这可真是小瞧了啊。”
“那个大美女可以说整个南城没有比她更靓的女人了。”
“真的?那还真是个美差。”
“巫齐在那边公寓有房?”
“不不,那是奎爷的一处金屋。”
丁易辰此时已经敢百分百确认,这两人口中所说的芳心兰苑就是胡海奎囚禁秦珊灵的地方。
并且他佯装不经意间,也打探到了如何查那房的具体门牌号。
那名吹说直接害死母亲的凶手还在与他干杯,另一个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兄弟,他真没用,这么几杯酒就喝醉了。”
他故意调侃道。
凶手哈哈哈大笑,逞能道:“他哪能跟老子比,老子号称千杯不……倒。”
“对对,还是你老兄酒量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酒量好的人。”
丁易辰趁机拉起他,“兄弟,走,咱们换个场子喝酒。”
“为什么?这儿喝酒不就很好吗?”
这人酒醉中还保持着警惕。
“这里好是好,换个地方我给你介绍几个美女,包你满意。”
“美女?嘻嘻,你说的啊?”
“我说的,今晚全都我请了!”
“好,走啊!”
这凶手迫不及待起来。
丁易辰和他搭着肩,显得很亲热的样子。
实际上这么走没人看得清他的脸。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楼下,凶手依稀还记得自己的车停在那里,拉着丁易辰就要去找他的车。
丁易辰则指向蓝鸟的后面小路,“你的车已经被服务生挪到那边去了。”
“真的?”
喝醉酒的人再精明也是不过脑子的。
这种时候脑子已经被酒精麻痹得混沌一片,完全不会思考车钥匙在他手中,服务生是怎么把车挪过去的?
“那……走,咱们找我的车去。”
走到蓝鸟后面,丁易辰又扶着他走向远处的僻静处。
凶手被寒风一吹,头脑似乎有些清醒。
他朝四周望了望,说:“兄弟,这不对啊,这里黑灯瞎火的,哪里有美女?”
“兄弟?”
“兄弟,你在哪里去了?”
“兄弟……”
可是丁易辰已经不见了。
他转来转去都没有找到人,心想:这货还说请我换地方喝酒呢,自己都喝醉倒在沟里去了吧?
这么一想,他的内心竟有些兴奋起来。
为自己的酒量莫名地兴奋。
他摇摇晃晃地想走回蓝鸟去,却不知走反了方向,只会越走越远。
突然一个臭气熏天的尿素袋子从上而下套到了他的头上。
“谁?是谁?”
他挣扎着,双手抓住尿素袋子想挣脱。
“噗”的一声,后背挨了重重的一拳,顿时穿心般的疼痛从后背传到前胸。
他用手紧捂着胸口,连呼吸都感到疼。
“哪……哪位好汉饶命啊!”
“为什么打我?”
“好汉好汉,饶命啊!”
“扑通”一声,双腿又挨了一脚,跪在了地上。
他被尿素袋子套着,完全看不清袋子外的状况,只能跪着不动,口中连连求饶。
丁易辰故意粗着嗓子问道:“你在医院是如何行凶杀害了柳月如的?”
“什……什么柳月如?我、我不懂好汉在说什么?”
“你还狡辩,那天我正好在场,我都看见了。”
“什么?你你你在场?”
凶手顿时瘫坐在地上。
“说吧,说完了我就放过你。”
“真的?”
“真的。”
于是,他把当时的细节告诉了丁易辰。
丁易辰此时才知道,原来他才是那个掐着母亲的脖子,后来又把母亲推倒在地的歹徒。
其他人只是帮凶。
他朝四下里看去,周围没有任何人。
如果在这里把这凶手结果了,必然是神不知鬼不觉,他也算是为母亲报仇了。
他的双手掐在凶手的脖子上,越来越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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