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胡海奎忙得焦头烂额。
吃住都在豪富大厦,生活上有林雪雁在帮着打理,也就把某些事给暂时忘记了。
手下见他没有回答,便小心地试探道:“奎爷,您快一个月没回家了。”
“回家?”
胡海奎瞪起了眼珠子。
家里有那个肥婆娘在,他是多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可是,回豪富大厦也是不可能的,林雪雁已经成了鸡肋,吃着有些腻烦,扔了又觉得可惜。
毕竟,自己在那妖精身上所花的钱堆起来也是巨款。
他胡海奎从不随便花钱,也从不吝惜花钱。
花了,就必须得有收获。
花在林雪雁身上的巨款,得到的是她在他需要女人的时候,能够召之即来。
不需要女人的时候能够挥之即去。
夜总会出身的女人,在这点上还是比较识趣的,不给金主添麻烦。
可是,大龙虾吃久了也会有想换换口味的时候。
想来想去,那个被他压抑着不去想“芳心兰苑”又浮上了脑海。
晾了这几天。
秦珊灵那个迷人的小妮子应该想通了吧?
她那个该死的大姨妈也已经走了吧?
单是这么一想,胡海奎某个不受控制的地方,就已经开始有了显着的意识。
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假装随意说道:“那就……去‘芳心兰苑’吧。”
“好嘞,奎爷您坐好了。”
手下一脚油门到底,车子几乎要飞起来。
胡海奎并没有介意手下超速行驶,反而被这车速给刺激到了。
去办好事儿就特么需要这样的激情与速度。
不多时。
轿车开进了芳心兰苑。
胡海奎推开门下车,走到副驾驶车门外,探着脑袋对手下说道:“你回去吧,可以下班了。”
“奎爷今天不用车吗?”
“今天谁也别想到这儿来打扰老子,记住了?”
“噢?噢噢,记住了。”
司机欢快地开着车,一溜烟跑了。
胡海奎哼着小调上了九栋的十一楼,还没等他掏出钥匙开门,门就被风吹开了。
他一愣,口中不满地呵斥道:“谁让你们不好好锁门的?啊?你们给我……”
他愣住了。
客厅内空无一人。
几间卧室的门全都大敞开着。
“不好!”
他冲到当天关押秦珊灵的那间卧室门口。
里面凌乱不堪,像是经历了一场不可描述的画面。
他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涌上了脑袋,有一种头顶深绿的感觉,愤怒也随之而来。
他怒吼一声,“有没有活人?来一个!”
外面咚咚咚地跑进来一人,这人神色慌张,“奎爷,您、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们嫂子呢?老子要是不过来嫂子就成你们的了是吗?”
“嫂子?”这人四处看,“嫂子没来这儿啊。”
“猪脑子!我说的是前几天送过来的那小女人!”
“噢噢,您是说那个小女人啊?她、她已经被人救走了。”
“什么?”胡海奎此时杀人的心都有。
自打当初在蓝鸟KTV看见秦珊灵的第一眼起,自己就垂涎上了她。
那小妮子浑身散发着迷死人的韵味,是他所见过的任何女人都无法比拟的。
他胡海奎这半生纵横花丛,绝对的阅女无数,竟然从没见过哪个女人,能像秦珊灵那样令他朝思暮想。
这好不容易把这块天鹅肉给弄到手了,竟然……被人给救走了?
要不是那天她来那什么大姨妈,老子就已经把好事儿给办了。
他第一次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哐当!”
他猛地把挡在自己面前的一个摆件一踹。
“她被人给救走了?谁特么敢到老子的地盘把人救走?”
胡海奎的脑子一片空白,填充着的只有一腔怒火。
“是、是丁易辰来救走了。”
“什么?是这个小子来把人给救走了?”
“是的,当时我们都被打伤了,我们……”
“住口!几个人都看不住一个人,你们打不过丁易辰吗?”
“我、我们……”
“巫齐呢?快叫巫齐滚来见我!”
胡海奎疯狂地怒吼,眼里充血,发出嗜血一样的光……
“奎爷,巫齐这两天都不见了人影。”
又一名手下跑了进来,神色慌张,手脚有些颤抖。
他们在隔壁被胡海奎的怒吼吓得慌了神。
“那就带几个兄弟去找到他,把他带到我面前来!”
“奎爷,巫齐那天被丁易辰捆绑在地痛打了一顿,这两天恐怕躲在家中养伤。”
“什么?他倒好,躲在家中养伤?”
胡海奎眼珠子一转。
多疑的他并没有因为听到巫齐在家养伤,就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反而觉得巫齐这养伤只是个借口。
“你过来!”
他朝门口一名手下招手。
“奎爷,您请吩咐。”那人走过来。
“你去找几个巫齐没见过的新人,夜里到巫齐家去。”
“奎爷,是抓来还是就地解决了?”
“你是猪吗?要死的我还要你们动手?”
只需要把巫齐诓到总部去,一杯毒酒就解决了,神不知鬼不觉。
但是,他暂时还不要巫齐死。
这小子是条好狗,哪怕他有了反意,迟早会在关键时刻为他胡海奎所用。
因此他现在需要教训教训对方,让他从此老实趴着。
“明白了奎爷,我这就去办。”
那名手下快速跑出去。
胡海奎狠狠地把手中的烟头捻在大理石茶几上,“巫齐,是伤是残,就看你的造化了。”
“想反我,没那么容易!”
“砰”的一声,茶几上的烟灰缸被他砸到了地上。
身边的手下吓得脸色呈现出死灰色。
胡海奎这行为已经表现得很明白,巫齐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明天。
他这招杀鸡给猴看整得真是明明白白。
深夜。
几条人影翻进了和平巷16号的院子。
虽然那落地的声音轻如落叶,但还是把一向警惕心强的巫齐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他小心翼翼的,把趴在自己身上的杨花轻轻推到一边。
帮她盖好被子,然后翻身下床。
他从门边抄起一根棒球棒,就听见有人在撬房门。
他悄悄剥开门栓,猛地把门一开,同时飞腿朝门外踹去。
“啊”的一声,被踹翻在地的代替嚎叫起来。
巫齐从他身上踩过去,飞奔到院子里。
另外几条人影见他扑来,低声招呼一声便围住了他。
“几位好汉,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我与你们无冤无仇……”
“少废话,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受死吧!”
对方几个人手中拿着铁棒,一股脑儿朝他打来。
巫齐手中的棒球棒明显太短了,对方又人多,几个回合下来他渐渐招架不住。
“巫齐,什么声音呀?”
屋里传来杨花梦呓般的声音。
顿时,几名歹徒愣了愣。
显然他们没有想到这个院子里还会有其他人,并且还是个女人。
“哥,屋里有小娘们儿,咱们要不要……”
一人淫笑一声,阴阴地说道。
有人低喝道:“闭嘴,都什么时候了还想拿事呢?人家玩剩的你也玩?瞧你们这点出息!”
“继续给我狠狠地打!”
立刻,棍棒交加雨点般落在巫齐的身上和头上。
当他后脑勺挨了一棍的时候,脑袋里嗡的一声,世界瞬间就安静了。
“轰”的一声,他结结实实地倒在地上。
“他不是挺能打吗?这就出人命了?”
月色下,有人颤抖着声音问。
一条黑影蹲下去探了探巫齐的颈部动脉,“没死,晕过去了。”
“巫齐,你在院子里干嘛啊?这大半夜的还练功呢?”
杨花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走出屋。
歹徒们见状低声叫道:“咱们快走!”
几条人影飞快地窜上院墙,很快就翻了出去。
杨花这才意识到出事了。
她快步追到墙根,那些人已经跳下了围墙,一阵奔跑的脚步声消失在巷子里。
她迅速打开院门往外看去,只看见几条跑远的身影。
“巫齐?”
“巫齐你怎样了?”
她找到了躺在地上的巫齐,摸到他头上一股温热的液体。
她闻了闻,是血。
“巫齐,巫齐你别吓我!”
“巫齐!”
她慌了神,立即冲进屋里拿上一条毛毯和手电筒。
她把毛毯盖在巫齐身上,然后打着手电筒朝巷子口狂奔。
那路口有一个公用电话亭。
拨打完急救中心的电话之后,她连气都来不及喘一口,就又疯了一般跑回院子里。
夜里救护车来得很快。
二十分钟不到巷子口便传来救护车的声音。
紧接着,一阵奔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杨花快步走到院门口。
只见几名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朝巷子里跑来。
“医生,在这儿!”她连忙朝来人招手。
医生给昏迷的巫齐简单检查了一番,说道:“小心点儿,把人抬到担架上!”
杨花趁着医生检查的时间,冲进屋里简单收拾了几件巫齐的换洗衣服,和一些日用品。
她锁上院门,跟在担架后朝停在路口的救护车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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