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破嗓, 声嘶力竭:“我真的不会抢!”
池小天终于感受到了李源真诚,他看了一眼李源,勉强信了:“哦。”
就哦?
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李源开车,还想絮叨,车内装的后视镜上光一闪, 陷进宽大座椅里的漂亮青年忽然换了个姿势, 宽松的衣服衬得他更瘦削单薄了, 他坐在了路涞腿上, 肩微微弓着,脑袋都埋在了路涞颈里,就露出了一小截细白后脖颈。
路涞托了下池小天的腰:“做什么?”
路涞很快就知道了。
池小天在解他的皮带,意图非常明显。
路涞掐住了池小天的下巴,逼迫他抬头:“这是车里。”
这又有什么关系。
池小天不明所以, 他的唇还很红:“我想……唔。”
别说车里, 在大街上都行。
路涞的掌心还压着池小天的唇瓣,力道骇人,他眸色漆黑, 声音阴冷:“不行。”
这是国道, 有摄像头,
况且,李源还在呢。
李源这会完全不说话了,专心开车, 努力假装自己不存在。
他紧张到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玩这么刺激么!
池小天眼眸沾湿了, 雪白的脸染上了绯色, 他还不服, 他还在挣扎,做爱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凭什么不和他做。
路涞微微眯起眼,他的脸很英俊,但这会有些冷,凌乱的黑发掩住了眉梢,阴鸷、森冷:“池小天。”
他竟然笑了,声音很轻,“乖一点。”
池小天没见过有人笑起来比不笑还可怕的,他怯怯的停下了手,老实的被路涞抱起来放一边,连安全带都扣上了。
路涞知道池小天在偷窥他。
他没搭理池小天。
让池小天自己冷静冷静好了。
这里能随便做的地方?真是找死。
池小天看了一会,自己生起了闷气。可恶,他又没有做什么,他只是求欢而已,路涞为什么不跟他好。
身体里有点燥,他压了压,脸憋得有些红,他烦躁的抿起唇,用胳膊挡住了脸。
他再也不要给路涞摸尾巴了!
车里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李源看了看,也没说话。
下午六点到的地方,剧组采的实景,拍摄场地是真的废弃工厂。陈导已经来了,还有其他工作人员,人不多,就二十来个,都忙着搭设备。
李源紧张到腿抖:“到了哎,陈导的剧组,我现在还跟做梦一样,涞哥,涞哥,大剧组!”
路涞才掀开眼。
李源下车:“到了。”
池小天还蔫嗒嗒的,他用胳膊撑着脸,压出两道淡淡的红痕,他坐得够久了,也想去走动一下,他扭了下头,脸挨着车窗。
他的脸还残留着潮红,像水胭脂沁过的玉,茶褐色的眼眸里光波流转荡漾,妩媚动人。
路涞才发觉池小天有点脸红,他也没多想,可能是闷着了。他俯身,压过去,肩骨微微突起:“下车别说话。”他又把自己的鸭舌帽压到了池小天头上,遮住了池小天小半张脸,“跟着我。”
薄荷、很凉的薄荷,夹杂着一点辛涩。
池小天脸很白,唇很红,他嗅着,声音像融化的糖浆:“……嗯。”
路涞也下了车。
他个很高,尤其打眼,尤其是那张脸,英俊的出奇,就是有点生人勿进的生冷,他插着兜,姿势懒散。
小张是陈导的助手:“路涞!”
他衬衫湿了些,因为出汗,脸有些油亮,“这儿!”跟着陈导久了,有些东西就锻炼出来了,人美不美,不光是脸,也不止是身材,关键是气质,也可以说氛围感。
路涞后面跟了个人,那人衣服裤子都挺大,帽檐压低,挡住了一大部分脸,很低调,但他露出的肌肤都很白,很惊艳的玉色。
白皙的下巴,红红的唇。
小张不由得问了一声:“那位是?”
路涞的声音有些懒散:“我助理。”
小张嗯了一声,注意力有些被转移了,连十八线都不是都已经招助理了?还真是有点飘……想法一闪而逝。
他领路:“这边,剧本发过去了,你应该看过了?”
李源在一边附和:“看过了看过了,涞哥很认真呢,我们路涞一向很敬业,您怎么称呼,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
狗腿热情到甚至有些谄媚。
小张也没有不适应,他毕竟是陈导身边的人,看了李源一眼,端了下谱:“再说。”
李源继续笑:“麻烦您了,我们路涞第一次接到这戏……”他言语间多有恭维之意,“您这剧组真好。”
小张也笑了下:“那是。”
气氛逐渐活跃开,李源拿到了小张的联系方式。
伸手不打笑脸人,说话好听点才能混得开。
一个临时搭建的房子,布置简陋,设备精良。
陈导正蹲着吃盒饭,看到路涞来了招呼了一声:“吃了没?”
路涞说没。
陈导大手一挥:“再加三份盒饭。”
他心细,看到了三个人。
陈导在不拍戏的时候还是很平易近人的,尤其是对着他欣赏的后辈:“坐,都坐,不必拘谨。”
也就李源客套了一句。
发盒饭的是名年轻女性,给路涞饭的时候,脸红手哆嗦:“路老师。”
路涞抬手,肩骨微突,小臂线条利落,骨节分明的手修长,声音微凉:“谢谢。”
陈小鹿连忙摆手:“不、不客气。”
尖叫鸡,好他妈帅啊!
她在试镜的时候发现的路涞,毫不夸张,她能磕死这颜。
池小天也领到了一份盒饭。
他往嘴里扒饭。
合同签好了,也把人送到剧组了,剩下的就是演员和导演交涉了,李源跟池小天坐一起,他见路涞跟别的女生说话,担心池小天会闹:“别多想……”
池小天沉迷干饭,压根没看路涞:“什么?”
李源:“……”
他干巴巴道,“你嘴边沾饭了。”
池小天哦了声,继续干饭。
豪华盒饭,有炸鸡腿、炸虾,还有干烧鳗鱼,配的水果是草莓,甜品是布丁……快乐翻倍再翻倍!
饭后,陈导跟路涞对了下戏。
剧组动了起来,大灯、摄像机,发电机嗡嗡的响。
路涞去找了下池小天:“你回去等我。”
他大概要忙到凌晨了。
闲得玩手指的池小天抬了下头,男人很高,薄薄的体恤罩着宽肩和窄腰,夜色很浓,他看不清路涞的脸,只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凉。
他有点怕路涞,没敢说不走:“那你呢?”
路涞垂眼:“拍戏。”
那边嘈杂的人声里:“路老师。”
“——化妆了。”
李源回了一声:“就来了。”他催路涞,“快去吧,我看着他。”
魅魔的发情热会持续几个月。
从下午忍到现在,池小天只想被路涞抱,但路涞不抱他,他低头:“哦。”
路涞走了两步,又折返,他的声音还是很凉:“池小天。”
池小天慢吞吞的抬头:“嗯?”
路涞推了下池小天的肩,手垫着池小天的后脑勺,偏头压了下去,帽檐下面是两张脸,都藏在阴影里。
路涞的气息很冷,唇都是凉的,铺天盖地的辛辣薄荷味,池小天抓着路涞的前襟,眼睫逐渐湿润。
路涞一寸寸的抚摸池小天的脸:“先回去。”
池小天有点喘。
他的唇更红了。
路涞放开池小天,把手机递了过去:“没密码,自己玩,别乱跑。”
池小天这下精神了,哦豁,手机!
有手机还要什么男人,是游戏不好玩还是5g网不够快。
池小天这下答应了,还挺欢快:“好。”
路涞看着立马往车里钻的池小天,生起了一种被用完就扔的微妙感,他又看了两眼才走:“李源,先带他回去。”
他有场夜戏。
车窗隔绝了声音,李源欲言又止,还是说了:“这是剧组,多少注意点,你不想被拍吧?”
路涞瞥李源一眼:“拍到又怎么样。”
李源怔了下:“……”
是打算和池小天就这么走下去,还是……走浪子人设?
李源不确定,路涞也没说。
……
……
是一家民宿,主人租给了剧组了两个月。
池小天熟练的打开商城app:“好久没打游戏了,来几把。”
系统也凑了过来,强烈要求:“我要听相声。”
池小天盘着腿:“等我打完游戏。”
“相声!相声!”
抗议失败。
手机在池小天手里。
池小天玩到凌晨三四点才有点困,他把手机放下,让系统去看相声,身体好像有些热,一开始还好,池小天翻路涞的包,把路涞的衣服全扔到床上自己钻进去。
就这么过了一个小时,气味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热,他觉得自己要烧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门锁咔哒了一声,不轻不重的脚步声,窗子是开着的,月亮悬挂着,夜风有些冷,池小天跳了起来:“路……”
是路涞。
脸边沾着血,刺激的硫磺味,随着他走近,还有着不太明显的消毒水味,白大褂,皮鞋,男人的发微长,一丝不苟里捎带着一点凌乱。
漆黑的眼珠,毫无血色的脸。
有些病态、有些优雅,非常英俊,极度危险的疯子。
路涞似乎没有察觉,他走路基本没声,他很高,双手插着兜:“还没睡?”
池小天默默的往后退了一下,嗓音颤抖:“……没。”
路涞看见了一床的衣服,乱七八糟的床单,他拧眉,声音一冷:“你弄的?”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池小天要哭了:“对不起。”
路涞走了过去,硫磺味愈发清晰,他的脸很英俊,但沾着血:“你脸怎么这么红?”他俯身,一直在兜里的手伸了出来,抬起了池小天的脸。
人类的皮肤应该是温热的,但路涞手上戴着橡胶手套,池小天只感觉到了冰冷,他一直在颤抖。
路涞才发觉:“怕我?”
他笑了下,语调温柔又病态,“别怕。”
池小天身体很燥,但心是冷的,他真的要哭了:“别、别摸我。”
路涞重新把手放回了白大褂里:“我看你不舒服,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吧。”他的目光审视又冰冷,嗓音冷淡,“发情了?”
池小天眼泪掉下来了:“呜。”
路涞拉椅子坐下,沐浴在月光下的脸优雅鬼魅:“你的小犄角呢?”
池小天把小犄角长了出来。
路涞脱了手套去摸,高高在上,漫不经心:“角没问题,手感很好。”他看向池小天,“接下来要检查的是尾巴。”
池小天把尾巴也长了出来。
路涞玩了一会才道:“毛色油亮,顺滑,不错,很健康。”
池小天战战兢兢的想收回去,路涞捏了下尾巴尖尖,池小天呜了一声,瘫在了路涞怀里,路涞的怀抱冰凉,他低头,下颚线清晰冷冽:“看来真的是发情了,乖,把衣服脱下来。”
“我要给你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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