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翰林院内虽然花草茂盛,但是还是难以藏住身形,要不是她有空间,一听到来了人她就猫进空间里,否则不用多久就会被人发现她这个闯入的“外来者”。
走走躲躲,孟青罗终于找到了翰林院办公的地方,人还不少,孟青罗不敢再往里走了,朝四周瞅了瞅,见不远处有棵树叶茂密的老树,她立即爬上了那棵大树,躲在树叶后拿出了自己的高倍望远镜。
她刚爬上树,拿起望远镜放在眼前,她就看到了一位年轻官员搬着重重的一沓书从另一处屋子里走出来,然后目标就是自己面前的办公地。
看着表哥一个人搬着沉沉的书籍,步子蹒跚吃力,满脸都是汗的样子,孟青罗皱紧了眉头,但她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继续观察。
就这样,她看着表哥来来回回再走了五趟才结束,这期间一直是他一个人在做着搬书的事,而且,她不知道,在她到来之前,他已经来回搬了多少趟。
表哥本是瘦弱书生,若不是遇见了他之后有灵泉水调养,后又跟着二郎一起早起跑步锻炼身体,就刚刚那搬书的劳动强度,就不是一般文弱书生能承受得起的,所以,孟青罗判定,她昨天的猜测不错,表哥被这里的人排挤了不说,还被主管上司穿了小鞋。
孟青罗四下一瞧,把望远镜收进了空间后借助一根粗大的树枝轻轻跃上了屋顶。
孟青罗揭开瓦片观察,最后她发现,表哥柳不凡工作的地方竟然是很小很小的一间房,摆一张桌子和椅子后,就没剩余多大的空地儿。
且桌椅很破旧,就像从垃圾堆里回收回来似的。
一阵夏风吹过,屋顶上的孟青罗闻到一股异味,这异味让她又发现,表哥的办公室竟然挨着茅厕,她说在那么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表哥怎么没开那扇小窗户,原来是……
开窗户,异味熏死人,不开窗户,大夏天的热死人。
此时,表哥柳不凡坐在那张破椅子上擦着汗,喘着气,身上白色的衣袍都染上了灰尘,昨天受伤的指头用了自己的药今天应该就会消肿,可现在不但没有消肿,她看着红肿比昨天更甚了。
然而,就是柳不凡这样的狼狈了,这里面的人似乎还没想放过他。
只见一个长着八字胡,长相清瘦,双眼放着精光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官员走了进门,他将手上拿着一叠破旧的书籍扔到破桌上对柳不凡道:“柳不凡,把这些整理重新誊写了,要快,三天内做完,这可是上面指名要的。”
柳不凡拧眉淡淡的看了眼桌上的书籍,不卑不亢道:“高管事,据下官所知,这些古籍不但缺页少字,少的地方根本查不到正确的出处,别说这些让我三日整理完,就是一本让我三日誊写完,也是极有难度的,我觉得高管事你定是高看了下官的能力,不如高管事您另请高明。”
柳不凡说完,将书籍推向高管事,若是昨天他还会疑惑为什么眼前人总会为难于他,还唆使其他人孤立他,但经过昨晚表妹的提醒,他心中已经很清楚了。
既然是故意为难他的,他又为什么要尊重他,他不过是翰林院里的一个小小的管事。
“柳不凡,你不要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上面要的东西你竟然敢怠慢,当心你这刚得到的官职。”姓高的看了一眼外面,压低声音狠狠道。
“呵……”柳不凡也冷笑一声站起身,眼神直直看向高管事道:“我,柳不凡,是皇家的臣子,在翰林院是替皇家做事,为百姓做事,你以为你能在此一手遮天。
再说,要以权势压人,我柳不凡是不屑于如此做,但是真要如此,我也不比你差,你别忘记了我是谁的关门弟子,我家表妹将来又是谁的世子妃!”
“你……”姓高的管事见柳不凡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心中暗暗一惊的同时却也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柳不凡进翰林院后一直态度谦卑,以礼待人,让他忘记了他身后隐藏的身份,周大儒是以前的国子监祭酒,做过太子的老师,那等同于太子,不久后的皇上也是柳不凡的师兄。
更何况,燕王准世子妃听说很得太后,皇后,王妃娘娘她们的喜欢,而且,她一举得男,生下了两个孩子,太后娘娘对于这俩曾孙可是喜欢得不行,为那俩孩子特地去关州住了几个月。
此时,柳不凡真要同他闹起来,他也讨不了好!
想到这些,姓高的管事心中也有些怕了,嘴中冷哼一声,拿起桌上的古籍离开了。
等高管事离开,柳不凡这才轻吁了口气,复坐回椅子上歇下,今日已经弄得很狼狈了,他再忍耐,不知道需要几日才能做完,天天都要晚归家,昨天表妹已经疑心了,他不想让表妹担心他,所以,今日他必须按时回家。
在屋顶上观看了整个过程的孟青罗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离开的高管事的背影,又为柳不凡最后的表现叫好,这样才对,既然有身份,那就摆出来,谁还不是个有背景的人?哼!
谁比谁能差得了?哼!
见表哥歇了一会儿后又开始伏在桌上安心做事,又看了看当空的太阳,孟青罗闪进了空间,决定先休息一下,等这里的人下班了,他再找那什么高管事算算帐。
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翰林院的人陆续开始下班了,表哥柳不凡也收拾东西离开回家了,不过,那个高管事却没走。
看着人快走光了,那高管事还是没有离开,孟青罗心中那个高兴啊,别走啊,千万别走啊,留下来等姑奶奶好好收拾你。
最后,如孟青罗所愿,所有的人都走了,高管事不但没离开,还鬼鬼祟祟的推开了表哥办公房间的门。
孟青罗静静的伏在屋顶上瞅着,看他接下来还想“表演”个什么样的节目。
只见姓高的管事拉开了破桌子的破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叠纸,就是下午刚刚表哥写的东西,虽然孟青罗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看表哥认真撰写的样子,应该对于他来说很重要。
高管事拿着纸张看了一遍,然后挑出了一张出来,又拿出笔墨,毛笔蘸了墨汁,准备在纸上面添下什么。
孟青罗掏出空间里的银针本想朝他的手射过去,可是如果他一痛失手,毛笔掉落的话,正好掉在表哥的纸上,会毁坏了表哥的心血。
孟青罗接下来又灵机一动,朝表哥的房门外弹了一个弹弹珠,瞬间,外面的响动引起了姓高的注意,他立即把东西收拾好,包括表哥写的东西又都收回了抽屉里,这才谨慎的走出去寻找动静的来源。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孟青罗迅速从屋顶上翻了下来,戴着面具堂而皇之的走进了翰林院院士们办公的地方,朝那还在那鬼头鬼脑的寻找动静来源的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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