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叔,你说是不是不可思议?都那种境地了,她居然都没想起要来找朕!”
下朝后,风墨晗拉着刚回朝不久的柳知夏,喋喋不休。
瞧着青年每每提起这件事情都一副愤愤不平的神情,柳知夏扬唇笑笑,笑容意味深长。
“知夏叔,你笑什么?你倒是跟我说话啊,别光我一个人说,你吭都不吭一声能叫聊天吗?”
“皇上,你什么时候说要跟我聊天了?你不是拉我来当听众的吗?”柳知夏怼了一句,走进御书房,开始翻看奏折。
风墨晗跟在屁股后头,不肯放过他,“知夏叔你就别怼我了行不行?听了那么久,你不觉得凤弈那个人真的很奇怪?我早就跟她说过有困难可以来找我,她为什么不来?她还怕我护不了她不成?”
“我不觉她奇怪,我倒是觉得你很奇怪。”柳知夏抬眸,问,“她来或不来,你那么在意作甚?”
风墨晗愣住,发现这个问题他竟然答不上来。
是啊,凤弈来不来,他那么在意做什么?
人家不来找他求保护,难道还要他去求着人家被保护?
他什么时候这么婆妈过?来了就护着,不来就一笑而过,这才是他该有的反应啊。
他可是堂堂南陵皇!
难道……他真的变得奇怪了?不正常了?
见着青年被问住,愣在那里发呆,柳知夏赶紧批阅奏章,免得待会人回过神来又扰得他干不了正事。
回京不过三五天,每天都被烦着,他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
当初入仕,想的是护家人安全。那时候没想到风波会这么快过去。
结果到最后,风青柏提前解脱隐世了,而他,却还有几十年要熬。
御书房里一个人奋笔疾书刷刷刷的批折子,而另一个人任然沉浸在思绪中回不过神来,不停思考自己为什么变得那么奇怪了。
等到肩头被人轻拍,风墨晗才陡然清醒过来,才发现御书房里不知何时已经掌了灯,窗外天黑了。
“知夏叔,折子批完了?”
柳知夏本来淡然的神情微微冷下来,“皇上在发呆,身为臣子只能呕心沥血,我若不批,难道有人会帮我?”
风墨晗干笑,装听不懂。
柳知夏叹气,又拍了拍他肩头,“还没想通?好歹你也唤我一声叔,当叔的便照顾你一回,去将疑问解开吧。”
“知夏叔,你这话何意?”
“这几年我休假了好几回,感恩皇上批假,这次,也让皇上歇一段时间。你想寻人就去吧,朝事我先帮着打理。”
风墨晗眼珠子一下瞪圆了,逮着柳知夏上下左右的看,“不像啊,知夏叔,你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当初他就逃了两回,知夏叔整整报复他三年。
这样一个人,会那么好心突然放他休假,让他出宫寻人?
“既然皇上不信,那当我没说过。天色不早了,臣告退。”
“我信!我去!”
风墨晗脱口而出,等把某叔送走了之后再回到御书房,方后知后觉,他为什么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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