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钦守整个人摊在地上,额头开了个大口子,血哗哗往外冒。
大厅中央,平地走路都能让椅子绊个跟头,摔成这样也是够绝的。
他捂着脑袋,蜷曲在地上,大声咒骂。
“哪个缺德鬼把椅子摆这儿,还有这地面,坑坑洼洼的。”刚才他清清楚楚感觉到被啥东西绊了,一下撞上了椅子。
叶凡见状,不紧不慢地说:“都说冤枉好人会有报应,瞧瞧,人站不稳还怨地不平。”
“叶凡,你闭嘴行不行?”杨思思关心地问:“张少爷,您没事吧?”
“你丫眼瞎啊?看不见地上的血?赶紧叫救护车。”张钦守吼道。
众人瞩目下,一地鲜血吓坏了好些人,这种场景他们只在杀猪场见过。
杨思思被骂了一顿,本来就怕见血,四下望了望,指着看似人畜无害的叶凡骂:“叶凡,是不是你害张少爷的?”
“这么多人看着,我自己有没有害他,你心里有数。”
“那张少爷好端端的,咋会平地摔,肯定是你故意把椅子放那儿的。”
“他自己站不稳还怪椅子,再说了,谁让他冤枉好人,现在报应来了。”
“报应个屁,你别得意忘形,小心我哪天揍得你满地找牙。”张钦守怒斥完,又冲杨思思吼:“快叫救护车啊,你想我死啊?”
杨思思这才回过神,连忙叫了救护车。接着,她扶张钦守到旁边椅子上坐。
这时,一名清洁工阿姨拿着工具进来清理血迹,路过张钦守时,不知怎的,脚底一滑,身子向前栽去。
拖把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张钦守脸上,还没来得及反应,水桶跟着落下,正好扣在他头上,泡沫水浇了他一身。
额头上的伤又被拖把一磕,之后又被泡沫水冲刷,此时,他疼得满地打滚。
“啊,疼死了,疼……”张钦守双手抱头,在地上滚来滚去。
杨思思手足无措,愣愣地站着,双眼空洞。过会儿,她指着清洁工骂:“你瞎啊?平地也能摔,公司雇你干嘛的,眼睛呢?”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不小心踩到张主管的血,滑倒了。”清洁工说完,匆忙拿起工具跑了,张钦守平时的无赖行径她领教过,害怕了。
“张少爷有个万一,我跟你没完。”杨思思冲清洁工背影喊。
不久,救护车到了公司门口,杨思思向前台招手喊:“你们俩来帮忙,把张少爷抬下去。”
公司大厅在二楼,一楼是各式店铺。
“杨主管,怎么抬啊?”过来的一个女孩问。三个女孩抬一个男人,没担架怎么抬。
“你们眼瞎吗?张少爷又不是脚不能动,先扶他起来。”
“可刚才杨主管不是说抬……”
“我说抬你就真抬啊?眼睛是摆设?脑袋呢?”
两位接待心里委屈却不敢说,杨思思刚升主管,她们不敢多言。在公司里,不得不听从职位比自己高的人。
杨思思和另一个人扶着张钦守,摇摇晃晃进了楼梯。张钦守常去健身房,个子又高,一身肌肉,两边扶着他的女孩显得很吃力。
刚进楼梯,因清洁工刚拖过地,地面有点滑。
下第一阶时,张钦守一脚踩空,杨思思和另一位女孩同时感觉一股大力传来,下意识松了手。
就这样,张钦守顺着楼梯,一直滚到了一楼。
“啊!疼死我了!”张钦守惨叫,随即怒骂:“你们俩想害死我啊,滚开!”
这一幕引得不少人注意,正准备回家的员工折返回来,看楼梯里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见状,心里偷笑,这还是平时耀武扬威的张少爷吗?怎会如此狼狈。
“你一个前台怎么做事的?把张少爷弄成这样。”杨思思一肚子火全撒出来。
“你能不能上点心,平时是吃干饭的?张少爷滑倒了不会抓紧他吗?你是傻的吗?楼梯扶手在旁边看不见吗?你真是……”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那柔弱的女孩哪里受得住这样骂,哭了。
一直在三人后面的另一个前台开口道:“杨主管,你怎么不扶稳张少爷?你早上也没吃饭吗?”
杨思思语塞,胡乱指责:“你是不想干了?一个接待员还敢对我指手画脚。”
张钦守太重,两个女孩根本扶不住。
张钦守被晾在楼梯下的角落,浑身是泡沫水,头上还沾满血渍,本来还能动弹,这下可好,全身摔得不轻,双腿疼得厉害。
他把一切归咎于叶凡,如果不是叶凡嘴硬,不是叶凡用椅子绊他,不是叶凡说他遭报应……
“叶凡,总有一天,你会付出代价。”
外面的医护人员见状,大致猜出病人是谁,急忙抬着担架过来将张钦守送上车。
杨思思仍在楼梯里和两个接待吵个不停,严格来说,杨思思不算她们的直接上司,只是职位高于她们而已。
叶凡在大厅里笑个不停,刚才用了“浮图手记”里记载的念力法门,没想到效果不错。
“果然,报复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最爽、最痛快。”之前被那对男女恶心到的心情一扫而光,畅快许多。
……
下班后,叶凡心情特别好,决定打车回家,反正和杨思思合租的地方是回不去了。
吃完晚饭,叶凡在路边等车,忽然,远处街上传来呼救声。
“救命啊!”是个女子的声音,急促中带着哭腔:“谁能救救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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