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省庐州,这里是末世前淮省首府庐州市的一院,现在被改名为庐州军医院。也是李洁给我寄来体检报告的那个地方。我和柳青坐在产房的门口,这里原本是给所谓的末世权贵们准备了专门的等候区的,可是安娜和张大花就在里面为我生孩子。我又怎么可能坐在那里喝茶呢?
柳青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把我拉到她的怀里,当我们的额头再次顶在一起的时候,我本能的就想吻她,可我还是抿抿嘴压制住了这种冲动。柳青看清了我的举动,笑着用她的薄唇轻轻贴了一下我的嘴巴。
然而就在此时,窗外忽然电闪雷鸣,一道道银蛇般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天空,瞬间将周围的一切照得亮如白昼。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似乎要将整个天地撕裂开来,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渊,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伴随着雷鸣,我们脚下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那种震动仿佛来自地心深处,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力量。产房门口的墙壁开始发出可怕的吱嘎声,那声音像是无数怨灵的哀嚎,一阵古老而难以名状的声音再次萦绕在我耳畔。
那古老的语言,宛如一把尖锐的利剑,直直地刺入我的脑海。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一颗燃烧的火星,在我的神经末梢上跳跃,引发阵阵刺痛。我试图理解那语言的含义,但它却如同迷宫一般,让我迷失其中。
头痛如潮水般袭来,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要将我的头颅撕裂。我紧紧捂住耳朵,却无法阻挡那声音的侵袭。它穿透我的手指,直击我的灵魂,让我痛苦不堪。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又像是被重锤不断敲击。思维变得混乱,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我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那古老的语言却如影随形,不断折磨着我。
在这痛苦的折磨中,我仿佛看到了一个黑暗的世界,那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我的视线就像是闪光灯一样忽明忽暗,此时的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地面那震动越来越强烈,墙上的瓷砖开始纷纷脱落,一块块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裂缝如同蜘蛛网般在墙壁上蔓延开来,有的地方甚至开始出现墙体结构的松动。天花板上的灯具剧烈摇晃,有几盏甚至直接脱落,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然而就在碎片即将落地的那一刻,整个走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止状态。医生和护士们的动作定格在了地震发生的那一刻,他们的表情中还带着惊恐和慌乱,仿佛时间在他们脸上凝固了。墙壁上的裂缝,也停止了扩散。
一个护士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似乎正准备去抓取某个工具;而另一位医生的嘴巴张开,仿佛下一刻就要发出指令。他们的瞳孔中反射着天花板上那即将破裂的龙影,但他们的眼睛却没有任何眨动的迹象,就像是一尊尊栩栩如生的雕像。
当我和柳青拉着手走进产房,这里医疗器械也停止了运作,那些滴答作响的点滴和闪烁的监视器屏幕,都在那一刻失去了生命的迹象。甚至连那些本应在空中飘散的灰尘,也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不再有任何飘动。
我试着呼喊那些快带着病人三,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无法穿透这层时间的壁垒。我的呼喊声在喉咙中回荡,却无法形成任何实际的声响。
我能看到柳青的嘴唇在动,但她的声音同样被这股神秘的力量所吞噬。这种时间的静止不仅影响到了我们,也影响到了整个医院。
可就在我们惊讶的看向彼此的那一瞬间瞬间,地面升起了一团白雾,柳青走到一个抱头蹲下的护士面前晃了晃手,可是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我脑袋的那阵疼痛感已经渐渐消失,可就在我放松一会儿还没把气喘匀的功夫,这时天花板似乎又开始了轻微的震动,我和柳青互相使了个眼色,我去抱安娜,柳青则是去抱张大花。
天花的震动最初只是一丝不易轻微到难以察觉的波动,如同水面上被微风轻拂的涟漪。当我冲到安娜身边时,那一丝波动迅速扩散,形成了一连串的鼓包,它们如同潜伏在地下的蚯蚓,一节节地拱起,扭曲着原本平整的表面。
这些鼓包逐渐膨胀,天花板的材质似乎无法承受内部的膨胀力,开始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其中蓄势待发。鼓包之间相互连接,勾勒出一幅中式盘龙的轮廓,那龙的身躯若隐若现,仿佛在天花板上挣扎着想要破壳而出。
随着时间的推移,龙的形状越发清晰。它的身体蜿蜒扭曲,鳞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由无数双眼睛组成,令人毛骨悚然。龙的头部逐渐显现,巨大的龙嘴张开,露出锋利的牙齿,仿佛要吞噬一切。
突然,龙的眼睛猛地睁开,一道红色的光芒从其中射出,照亮了整个产房。那光芒充满了邪恶和诡异,让人不寒而栗。紧接着,龙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似乎在与某种力量抗争。
天花板上的龙越来越逼真,它的身体开始变得实体化,仿佛要从天花板上挣脱出来。它的翅膀展开,煽动着空气,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产房内的物品被这股气流吹得四处乱飞,一片狼藉。
柳青和我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完全不知所措。我们试图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但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像被钉在了地上一样,无法动弹。就在这时,龙的身体突然冲破了天花板,它的巨大身躯在空中盘旋,口中喷出一阵白烟将两个孕妇的肚子缓缓笼罩,我拼尽全力可是依旧无法挪动分毫。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恐怖。我的身体被恐惧所支配,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场景。我的心脏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我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中狂奔,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而浅薄,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吸入冰渣,胸腔一阵阵痛苦的紧缩,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每一次呼气都带着颤抖。
伴随着巨龙的容貌越来越清晰,我感觉自己额头和后背被冷汗浸湿,汗水沿着脊背滑落,冰冷而黏腻...全身的肌肉因为恐惧而变得僵硬,全身关节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每一次微小的尝试,都会伴随着我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我的身体像是被锁在了一个无形的框架里。
伴随着那条巨大的盘龙在天花板快速的盘旋,地面那阵白色的浓烟,我闻到了一阵腥臭的味道,那味道就像是腐烂的臭鱼,让我胃里翻腾,一股酸水涌上喉咙,我感到恶心欲呕,但却又因为恐惧而无法呕吐,这种矛盾的感觉让我更加痛苦。
就在我拼尽全力挣脱着那股巨大力量,带来的那强烈束缚感的时候。随着一声婴儿清脆的啼哭声在产房内回荡,那条巨龙如同幻影般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我转头看向柳青,虽然她也是惊魂未定,但还是对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然而,此时在医生和护士们的眼中满是不可置疑,可是还不等他们说什么,就听门外的卫兵大叫道:“有地震快保护督帅和几位夫人撤离!”
我家这个人就那么被卫兵带着,从医院“撤离”了出来,可是一到大街上,我们才发现,街道上人们一切如常,似乎并没有发生过地震和任何的恐慌。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但是他们的脚步不见一点慌乱。
此时的我居然看到巨大的苍穹之上,居然出现一大团五彩祥云,笼罩在医院的上空,此时人群也似乎看到了这种异象,纷纷看向了天空。
老天爷啊,难道大人物降世,还真有龙气钻进他们妈妈的肚里?天空升起五彩祥云这种离谱的事儿?
三个小时后,我和柳青已经回到了督帅府,我们很有默契的来到了我的办公室,才一关门,柳青就直接把她的大盖帽丢在我的办公桌上,一把抹掉额头的冷汗,又开始重复那句话了,“小武子,你看到五彩祥云了吗?你看到那条龙了吗?姑奶奶我活了五百多年头一次看到龙啊。真特么吓人。”
我苦笑着,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因为我家这个婆娘,已经絮絮叨叨念叨一下午了,可我还是陪着小心说道:“青姐,你先缓缓,要不抽根烟压压惊?”
柳青一屁股坐在我桌子上摆了摆手,小声念叨着:“要不叫夏薇回来?她可是活了大几千年了。”
我苦笑着看向自己的婆娘,还是不厌其烦的重复一遍,“我刚才不是打电话了吗?夏薇说她也没见过。”
柳青刚想开口,我就已经学会抢答了,无视我模仿她的声音,娇滴滴的说:“小武子,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是祥瑞,还是妖精啊。”
柳青看我学她也不恼,只是插着腰问道:“对啊,你说是祥瑞,还是妖精啊。”
我笑着拍拍柳青的肩膀,柔声说:“什么祥瑞,什么妖精,来了咱们家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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