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风心里感慨六皇子想的周到,话已经说出口了。
“殿下已经准备好了两位小姐的跑马服,若是还需要带几位公子前去,公子的跑马服也准备好了,都在这里。”
牧风后头还跟着两个下人,手中捧着的正是衣服。
覃静娴心中感慨六皇子想得周到。
覃烟大大方方道谢,也收了衣服。
“覃烟!你竟然跟野男人勾结,还惦念着六皇子,跟覃家大姐姐抢男人,你真不是个东西!”犀利的尖叫从旁边响起。
覃烟皱眉回头,就瞧见常芸箐站在身后,猛地冲上来要扯她的头发。
“我要告诉常青伯府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害覃家大姐姐被送到军营,还挨了板子,你一个庶出的残害嫡女,真是该死!我最讨厌庶女了!”
常芸箐没能抓住覃烟的头发,牧风已经第一时间拦在覃烟面前,面容冷峻。
“常小姐,还请您冷静,让开!”
覃静娴也变了脸色,“常芸箐,你别发疯!”
大街上人来人往,她这样岂不是要毁了烟儿名声!
常芸箐之前因为覃家姐妹被关进祠堂,自然不愿意让开!
她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覃烟的真面目!
她现在是在替天行道!
兴奋的脑中只剩下马上就能报仇雪恨的激动。
等六皇子看到覃烟的真面目,她倒要瞧瞧六皇子还会不会喜欢覃烟!
凭什么覃烟一个七品小官的庶女能让六皇子喜欢?
她哪里比得上自己,又哪里比得上覃家大姐姐?
常芸箐只庆幸,今天禁足解除之后,她憋闷的厉害出门见了覃雅儿,就来逛街。
否则也见不到这一幕。
“大家快来看看!这个覃家旁支的庶女,覃家主家好心将她请进主家学习礼仪,她却勾引六皇子,甚至残害主家嫡长女,害嫡长女被送到军营做军妓!这个女人,到底是多么的恶毒!”
“我今天就让所有人都来看看,覃烟你,根本就不配成为六皇子心里的那个人,我要让六皇子知道,你跟这个野男人有了苟且!”
常芸箐指着牧风。
当日,六皇子去常家让牧风抓人,而常芸箐是常家小姐,由常家直接带去祠堂。
因此她并没有跟牧风正面撞上。
常芸箐并不知道牧风的身份。
覃烟几人脸都黑了。
然而,周围的百姓却并不知道事情经过,更不知覃烟和六皇子的关系,都在窃窃私语。
相信了一半。
毕竟,为何这人不诬陷其他人,偏偏就诬陷这两人?
“原来常青伯府被禁足,常青伯府大小姐还被打了板子带走,竟然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庶女搞事?”
“自古嫡庶有别,将一个庶女当嫡女一样养着,本来就不对,你们还不知道吧?覃家对这个庶女,可谓是尽心尽力……”
“这都是覃家自己造的孽,现在庶女将主家都毁了,覃家可不成了常青伯府的罪人?”
“还有这人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太明白,说六皇子喜欢这个身份低贱的庶女?”
牧风怒道:“常小姐,还请慎言!”
覃烟可是六皇子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牧风如何敢染指?
覃静娴不想废话,气得冲上去就要撕烂她的嘴!
却被覃烟拉住手腕,覃烟朝着她摇摇头。
今天若是打起来了,常芸箐说的话就算是假的,也是真的。
就算要打,也要等事实揭穿之后再打。
覃静娴憋屈的站在覃烟身后去,她怕自己再看着常芸箐,会忍不住打死她。
“你一个野男人,还敢要求我?”常芸箐说话别提多愤怒。
她指着牧风,“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今天非要让覃烟知道,勾引男人是要被京城人人唾弃的!”
常芸箐嚣张的看着覃烟,好像这样就能毁了覃烟一样。
覃烟叹气,但也知道常芸箐是怎么知道她跟六皇子的事情的……
当日在常家的事情,常家人只要不傻应该都能瞧出来六皇子对她的不同。
而常芸箐也是常家人,知道了并不让她吃惊。
只是常芸箐今天这样说出来,还是让覃烟有些吃惊的。
她是真不怕得罪六皇子啊。
“常小姐,还请慎言,刚刚我们只是在说话而已。”覃烟道:“大庭广众之下,并没有做亲近的事,还有我姐姐也在场,周围还有这么多人,你这样诬陷我,不觉得可笑吗?”
覃烟有理有据,“反倒是你,上来什么都没看到,更没有证据,就诬陷我们二人,我们反倒要问问常小姐,到底想干什么?”
常芸箐怒道:“你们两人都站在一起了,还不是证据?既然他不是野男人,为何护着你?”
覃静娴忍不住冷嗤,“心脏脏的人看什么都脏,估计常小姐是跟野男人有所勾结,才看谁都跟你一样。”
常芸箐气得脸色铁青,“覃静娴!你胡说八道!”
牧风厉声解释:“我是侍卫,不护着主子,难道任由你打主子?”
这话一出,周围人恍然大悟,原来是侍卫和主子的关系。
这女子怎么这样,上来就诬陷人就罢了,甚至连对方关系都没闹清楚。
周围百姓的话瞬间转变了风向。
“原来是这样,主子跟侍卫说话,还是在大庭广众,这女人却上来就诬陷两人有一腿,我看是她心脏脏,看什么都脏!”
“这世道女子的名节多么重要,她竟上来就毁人名声,真不是好东西!”
常芸箐的脸色变得惨白,下意识后退两步。
不,不是这样的!
她刚刚站的远远的,看见牧风身材高挑,人高马大,长相也出挑,对覃烟说话温柔有礼,还低着头去随她的身高。
下意识就觉得两人有一腿。
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可能是侍卫?
她不相信!
“你,你是覃家的侍卫?我不相信!我不信覃家能有这样的侍卫!”
牧风表情一顿,看向覃烟有些无奈。
请示覃烟的意思。
覃烟跟周昀修在一起的时候,让周昀修保证不将两人的身份说出去。
如今常芸箐这样一闹,牧风也不知道该不该承认自己的身份。
覃烟点头。
牧风的身份太显眼,也根本瞒不住。
常芸箐哈哈大笑,“看吧,这就是他们两人骗你们的,如果说他是侍卫,他为何不敢承认他是谁家的侍卫?分明就是假的!”
常芸箐认为自己今天这件事成了!
才解除了禁足,就能报仇雪恨,别提多痛快!
牧风声音坚定,传到在场每一个人耳朵里。
“我是六皇子府的侍卫,是六皇子身边亲卫,今日前来,是六皇子邀请覃家大公子二公子去跑马,考前放松,正巧看见了两位小姐,便想着让两位小姐将信和衣服带回去。”
牧风摆摆手,身后的人立马将托盘上的布掀开,露出两套男性的跑马服。
“这就是证据,是六皇子给两位公子准备的跑马服。”
常芸箐的笑僵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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