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橘一白很快就打了起来。
小橘凭借灵活的走位,和更大的体型占据了上风。
它下手比较有分寸,没露爪子,都给大白打急眼了。
不住地嘎嘎嘎。
余溪风一边瞧乐子,一边处理菜叶。
带出来的泥巴碎渣就加到花盆里当肥料。
其它的青菜摘择起来也大同小异。
嫩的余溪风自留,坏的扔掉,不好不坏地就洗一洗,切碎了。
一多半加猪槽里,剩下的加鸡鸭的碗里。
至于大白,谁吃的都没它多,余溪风也就没管它。
小橘护驾有功,喜提一个肉泥罐头。
紧接着余溪风开始处理水果主要是车厘子,山竹,西瓜,和红提。
榴莲余溪风暂时没去管,堆在空间里,也攒了好多箱了。
其它的该去皮的去皮,切块的切块,弄成一盒一盒的果切,取出即食。
反正空间里不需要担心放坏的问题。
至于椰子,原本余溪风是计划用刀劈开,把里面的水倒出来,椰肉也挖出来。
椰肉是好东西,清香脆甜,油脂含量极高,听说还能榨油。
但椰子壳实在太硬,余溪风起先用的菜刀,刀都剁缺口了,椰子还是滚圆一个。
余溪风又试了几个,最后换成了唐刀。
嗯,刚捅过人的那把。
这回倒是顺手了,就是总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怪。
椰子水倒出来了,余溪风又被椰子肉这一步给难住了。
余溪风想整个的挖出来,最好是浑圆一个。
她高估了自己。
最后出来的成品是一勺一勺的,椰子壳上和被刮花的墙壁一样,东一道西一道的。
余溪风放弃了,和榴莲一起,堆成了一箱,想吃的时候,再现开吧。
门被敲响了,余溪风把小橘送进空间,
多出来的菜叶菜梗也扫了进去。
确保房间里没什么问题后,余溪风打开门。
又是何源。
他真的……很有耐心和毅力。
没点正事做吗?
“这是你的帖子。”何源把余溪风门口的帖子递给她。
余溪风说:“你放那就行。”
何源已经翻过了,也看到了上面的邀请人。
无一不是地下避难所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他和父亲削尖了脑袋,就是为了能挤进去。
他想拿到的入场券,在余溪风这里,一沓一沓的,看日期都放了好一阵了。
何源闻到了屋子里扑面而来的香气,气味很难形容。
混着芬芳的草香,甜美的果香,清新淡雅,幽丽脱俗。
他自己身上特地喷了香水过来的。
在末世前一滴贵比黄金,是小众的高奢。
可是在这个气味面前,显得庸俗极了。
余溪风也觉得味有点重。
但她舍不得在空间里消耗时间做这种碎活,都这么晚了,也是想着,不会再有人来找她。
余溪风有些懊悔地想,早知道洒点花露水压一压了。
何源说:“我打听到了你爸爸的消息,我已经让人把他赎了出来,等那边走完流程,再过两三天,你爸爸就能回家了。”
余溪风:……我谢谢你啊。
随口一扯用来糊弄许清柔的,居然还真叫何源去弄了出来。
余溪风头一次觉得这么憋屈。
“你一天天地到处乱晃,你爸怎么没给你找个事做?”
何源以为自己做的事终于有了效果。
余溪风都开始关心自己的前途了。
“地下避难所的位置不好弄,好的部门,盯的人很多,而且,也需要东西去打通门路。”
何源这般说着,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余溪风身后的大白鹅。
若是能把这只鹅送上去,
想要什么样的位置弄不到。
余溪风也看到了他的眼神,甚至他的想法都一览无遗。
他是觉得,他施恩于自己了吗?
余溪风一个字都不想同何源说了,连解释都觉得索然无味。
他的贪婪与短视,像是白纸上的墨点一样分明。
偏偏他还自觉聪明。
余溪风垂眼:“不要再来找我了,不然我见一次,打你一次,蔡老头的本事你也知道,他都不一定能打过我,还是说,你想试试我的身手?”
何源脸色一片惨白。
“为,为什么?”
“你去赎杨荣的时候,就没有打听他是怎么进去的吗?”
余溪风把门关上。
何源失魂落魄的走了。
他倒是想打听清楚,可人家凭什么告诉他这种内部消息。
赎人,有东西就行。
他东拼西凑地借了好些人,甚至朝章秋开了口。
章秋家里有那么多的药,却连一点大米都吝惜给他。
余溪风这里有这么多的帖子,明明捎带手就能把他给带上去。
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何源走了,没两天,郑伟阳又来了。
他想说点什么,被大白一口叼在大腿内侧,他想捂裆,却又觉得太不体面,顶着便秘一样的脸色走了。
郑伟阳走后,余溪风摸了摸大白的头:“做得好。”
大白得了夸奖,脖子仰得高高的,在屋角拉了一泡后,趾高气昂地开始在屋里溜达。
余溪风认命地拿上抹布去收拾。
杨荣终于从监狱里脱身。
虽然还要去搜救队,却不用早到监狱里遭受非人的折磨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家里什么都没有,放眼望去,全是别人的东西。
“清柔,珠儿。”他喊了一声,就没力气了。
看到杨似荣,邻居们不情不愿地让出一个供人容身的位置。
每家都抢了许清柔的东西,他们拼凑出一条破烂薄毯和半块虫粉饼干,就算是还了账。
杨荣也没和去算占自家地盘的账,他太累了,狼吞虎咽地吃掉半块虫粉饼干,裹紧衣服和毯子,倒在地上总算是睡了一个安稳觉。
他醒来时,邻居们肆无忌惮地嘲笑:“你还睡得着觉嘞,你老婆带着你女儿早就跑了。”
杨荣缓慢转头:“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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