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位“皇帝”,竟巴巴地来请余溪风当皇后!
他竟然还想往上升,想要“皇帝”提拔,成为所谓的兵。
……太可笑了。
何源发了疯一般,死死地掐住了“将军”的脖子。
他满心的怨念喷薄而出。
在这一瞬间凝成了一个念头。
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余溪风自然get不到何源那九转十八弯的心思。
在她眼里,何源突然发起了疯。
但不是冲她来的,她不用管。
何源暴起,周围的人也不是死的。
那些人不敢朝余溪风比划,加倍努力地反制住了何源。
“将军”是这个组织里的老人了,自然有他的兵,和他的仆役,一群人拉的是偏架。
那些人把何源拖了下来,一顿拳打脚踢就招呼了上去。
即便如此,何源还是从那位“将军”的脖子上咬下一块肉来。
血淋淋的。
加上他凶狠的,不顾一切的眼神。
像狼。
有人想趁乱救驾。
余溪风踩着萧台的脚稳如泰山,她站在那里,姿态闲适,看起来没怎么用力,萧台愣是动弹不得。
余溪风身上也没有半分破绽。
“这些东西都给你,我……我向你赔罪,我替你杀了何源,这些聘礼……不,这些,都是我向您赔罪的礼物。”萧台道。
“你的命只值这些,我的命,可不止。”余溪风说。
萧台心里发苦。
他苦心经营的势力,他心里明白,就算今天能活着回去,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也会发生变化。
他们也许还会用崇敬而卑微的话语祈求他的赏赐,但是背地里,会往地上吐口水。
骂他也不过如此,装什么。
无论如何,至少,他得活着回去。
他艰难开口:“还,还有……”
章秋牵着苍灰从入口里出来。
看到狼时,这群人的脸色都变了。
他们花费了巨大代价才围猎到一头,还因此招惹到了解决不了的麻烦。
对狼的阴影已经刻在了血液里。
不是说都死了吗?这里怎么还有一头活的?
章秋这些日子没少给苍灰立规矩。
在苍灰身上,章秋花的心思是最多的,但是苍灰偶尔还是会闹个一两场。
嫌弃绳子太短,活动范围不够,
嫌弃树下面太热,想要挤到房车里吹空调整。
又或者食物不够吃,它馋晾肉架上其它的肉,就叫个没完。
但苍灰对余溪风是服帖的。
虽然默认了章秋的地位高于它,但是他似乎知道,余溪风才是两人当中的“狼王。”
余溪风嫌它吵的时候,只要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绳子牵在章秋手里,此时苍灰驯服地跟在章秋身后,在看到余溪风时,甩了甩尾巴。
苍灰低垂的尾巴向下摇了摇,过来蹭了蹭余溪风的鞋面,它张着嘴巴哈气,怎么看,怎么像一条狗。
余溪风摸摸狗头。
苍灰踩到萧台身上,用脑袋去拱余溪风。
狼的毛发拂过萧台的屁股,口涎流到萧台的头上,狼的吐息扫在萧台的身上。
好像下一秒就要咬断萧台的脖颈。
萧台心脏都要跳停了。
余溪风示意章秋把那几个箱子搬进去。
白送上门的,当然得接。
她得跟着这个萧台,让他再出点血。
章秋带着苍灰露了个面,搬起箱子,又招呼苍灰回去。
八个箱子,得来回几趟呢。
其他的人,避苍灰如避蛇蝎。
苍灰觉得还挺好玩,东闻闻,西嗅嗅,舍不得走。
“回去。”余溪风道。
苍灰夹着尾巴,这才跟在章秋后边回去了。
余溪风擒着萧台的一只手,把他提了起来:“带路吧。”
一路无话,拐过了好几座山。
走的远了,萧台终于敢说话了:“美女,不如我们强强联合?我把皇帝让给你怎么样,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女皇。”
余溪风:“没兴趣。”
“你的房车还是你的,你的东西也都是你的,我让他们给你当护卫,你要是喜欢那个……什么章秋,你喜欢那样的, 我也能给你搜罗来。”
余溪风似笑非笑:“没看出来,你标准还挺灵活。”
“上位者,有能者居之嘛,真不考虑考虑?”
“免了。”
“收起你的小动作,别人我不管,出什么问题,我保证,你一定死我前边。”
余溪风语气平淡,其中的震慑意味却不容忽视。
萧台继续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今天舍了这些,就当与您交个朋友,大家都在疆山,以后就是邻居了,有什么事您尽管找我。”
难怪能登基的是萧台,冲这脸皮,冲这比女人更软的身段。
大丈夫就是能屈能伸。
余溪风笑笑:“做朋友不急,你先把你的命买回去,我们再说别的。”
再往后走,萧台主动摒退了旁人,后面的路只剩下了萧台与余溪风两人。
曲径幽深,又别有一番天地。
这个地方比起余溪风挑的地方还要好,只可惜路太窄,房车进不来。
“这个地方,只有我知道,以后就让给你了。”萧台说。
下边有个天然形成的熔洞,里面一片黑漆。
萧台清清嗓子:“这里,就是国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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