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个惨绝人寰的故事,那庶妹何其无辜,许清宜设身处地一想,顿时感到背脊生寒。
无权无势的弱女子,在这个人吃人的时代实在是太可怕了。
“韫之。”许清宜想了一下,心有戚戚地发问:“你说那小戚氏,究竟是自己投河死的,还是被人谋杀了?”
“都不奇怪,戚氏乃是当地望族,自古高门大院藏污纳垢,丑闻频出。”谢韫之说道,见妻子好像被这个故事吓到了,便温柔地搂着对方安抚:“别害怕,我在呢,不会叫人伤害你。”
许清宜点点头,顺势依偎在谢韫之怀里,再一次庆幸自己的处境还算不错的,就算当初开局并不美妙,也硬是被自己力挽狂澜了。
“那许亭筠能够指使戚氏,想必是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了真相,此后便一直以此威胁戚氏就范。”谢韫之猜测着。
许清宜若有所思:“照你这么说,许亭筠应该在年幼时就知道了真相,而戚氏却不敢捂她的嘴,让她彻底消失,说明,她要么是跟原来的家人联系上了,要么是留了什么后手。”
估摸着这就是戚氏投鼠忌器的原因。
“夫人聪慧,事情脉络差不多就是这样了。”谢韫之道,派人去查到的消息有限,很多也是他自己推敲出来的。
“成。”许清宜也心里有数了,原来原主是亲生的,许亭筠才不是亲生的。
戚氏为了保全自己,牺牲亲生女儿,呵,这个妈不要也罢。
至于要不要撕开对方的人皮面具,许清宜一时还没有想好,毕竟动了戚氏就等于惊动了戚家,到时候必定搅得永安侯府和戚家都风风雨雨。
可是不揪出许亭筠的小辫子,让她一直有恃无恐地扒着戚氏吸血,好像令人十分不爽。
就算是为了原主,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许清宜想来想去,决定等睡醒了明天再说,夜深了,现在想事情感觉脑子有点糊涂。
“睡觉睡觉。”许清宜打着哈欠道。
谢韫之怨念地看着妻子离去,白瞎了他穿得这么清凉,竟不看他一眼。
次日早晨,许清宜起了个大早,第一时间,派人去澹怀院看看长子的情况,得知没有异常,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然后也在府里转转,锻炼锻炼身体。
沈状元一家已经搬到状元府居住了,发来帖子说,等安顿下来就请他们吃饭。
将军府一下子好像变得冷清了不少,还怪让人有点不习惯的,许清宜这么想着,又想到了珩哥儿的学业。
沈状元马上就要去翰林院就职了,肯定不能再继续教导珩哥儿学习,得另外找个老师才行。
她漫无目的地转着转着,不知不觉就晃到了校场上,这里人多热闹,冷清的感觉一下子就没了。
大帅哥和小帅哥扎堆,赏心悦目啊,许清宜静静地笑看着,也不打扰他们父子几个晨练。
等太阳升到半空,几人换过干爽的衣服,带着皂角的清香气息出现在许清宜面前,将军府的一天才算正式开始。
管事的们也奔忙起来了,进来递消息。
“将军,夫人,陆启铭抓住了。”
闻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管事的继续说道:“不过出了意外,陆启铭在逃窜的过程中失足掉下山崖,找到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陆启铭死了?屋子里安静了一下,随后,许清宜让管事的下去,转头看向沉默的临哥儿,说道:“临哥儿,不要多想,这是他自己自作孽,命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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