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毕竟违背伦理,还是欺君之罪,沈知节即使知道一二,也只能装聋装瞎不作声。
“过些日子吧。”沈知节低声:“宫中激流暗涌,我更是如履薄冰,咱们能把自己照顾好,贵妃娘娘就心满意足了。”
也是……
“辛苦你了。”熙宁闻言愧疚感顿生,自己只顾着担心母妃,却忽略了沈知节的处境,也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若自己执意要进宫去看母妃,只会让大家都担心。
“我不进宫了。”熙宁公主低头,抚着腹部道:“外面的事,我帮不上忙,生产之前,我就安心待在府里吧。”
就像表嫂那样,带着孩子们都躲到了太原去。
如今表哥回了京,表嫂和表侄们也没吵着要回来。
“嗯,这就对了。”沈知节微笑着,用下巴蹭了蹭妻子的额头。
不是他一定要拘着公主的自由不撒手,实在特殊时期,只能如此。
谢韫之闭门谢客后,果然谁都没见,只见了裴彻一人,就连父亲平阳侯登门,也被他拒之门外。
观棋的说辞是:“侯爷,将军眼下状态不佳,不想让您看见他的颓状。”
平阳侯皱眉,正要说话,观棋又道:“不过将军有句话让我转告您,他说,此番交权,不会波及平阳侯府,只要您不主动掺和……平阳侯府即可安然。”
“……”平阳侯的话就噎了回去,谢韫之这话说的,好像他来只是为了问这个似的,作为老子,他来关心一下儿子不成吗?
“所以,的确是你们将军主动交的权吗?”平阳侯低声问。
“这个就不知道了。”观棋摇摇头,面露歉意:“将军也不会和小的说这些。”
见问不出来,平阳侯这才离开。
此番前来,除了关心谢韫之的伤势,他的确是为了打听消息,确定一下侯府的安危。
谢韫之的话让平阳侯安心不少。
挂帅亲征,收缴虎符,这些连起来看,不难得知,皇帝是要立七皇子为储了。
没有选中肃王,平阳侯觉得很可惜,但也很庆幸,现在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平阳侯府和肃王府的关系很差。
只要他们不再主动凑近乎,应该就不会有事。
平阳侯更可惜的是,长子谢韫之的仕途,就这样到头了。不管是主动交权还是被迫交权,伤了腿脚,以后想东山再起,亦无可能。
平阳侯夫人与谢淮安这母子俩,还有杜缙云,倒是很乐意看见谢韫之倒台,三人近来胃口都好了不少。
一直嫉妒许清宜的杜缙云,多么想亲眼看看许清宜的惨状。
丈夫年纪轻轻就辞官了,以后说不定连将军府都会被皇帝收回去。
毕竟,等新帝继位,可不会像老皇帝这样惯着谢韫之。
这个年,谢韫之的确是全京城最悲情的人物了,旧伤复发,兵权被夺,还跟妻儿相隔两地,将军府的众人都心疼他极了。
谢韫之:“……”
也很心疼自己,好久没抱媳妇了。
除夕前夜,京城悄然流传着一则消息,说是陛下打算在年初一公布立赵翊为储的消息,与民同乐。
有板有眼,一时传得沸沸扬扬。
谢韫之这个假瘸子窝在府里猜测,这个消息很大可能就是皇帝自己散布的,目的是看看坊间的反应如何,百官的反应又如何。
坊间倒是没有多少反对的声音。
有意夺嫡的恭王与肃王两位,前者是知道赵翊命不久矣的,自然也安之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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