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此刻,他才终于反应过来,明白了傅玉棠在殿试上失利的真正原因。
一瞬间,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傅玉棠,根本不是草包。
他们这群庸人才是真正的草包!
意识到这点后,郁珈善对傅玉棠心悦诚服,其中还夹杂着那么一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崇拜。
尤其是看到傅玉棠以一己之力拱卫新皇上位,将意图摄政的湘王骂得狗血淋头时,这点点崇拜瞬间成为参天大树。
那一日,他下值后,破天荒带了一本《大宁律法》回家,想着如果钱有才死了,他有机会翻身的话,定要去刑部追随傅玉棠。
而经过这些年的翻阅,那些律法早已滚瓜烂熟,就等着钱有才两腿一蹬,嗝屁了。
咳咳,虽然这样说,有点破坏他的君子形象,但这是郁珈善真正的想法。
尤其是看到傅玉棠听闻酱婶胡说八道,却不见丝毫怒气,当真是处事稳妥,纯善宽和,郁珈善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郁珈善设身处地想了想,觉得若是自己乍然得知他人这样编排自己,都未必能傅玉棠这样的气度涵养,少不得破口大骂几句泄怒。
傅大人,真真气度不凡啊!
见他久久没有回话,傅玉棠还道接下去的话更离谱呢,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无奈道:“有什么难听的,全部原话说出来好了,本官受得住。”
说话声打断了郁珈善的回忆,他连忙收整心神,对傅玉棠躬了躬身,道:“酱婶之所以将那猪肉拿出来售卖,也是为了降低损失,这便是她改行卖猪肉对外的说辞。”
傅玉棠:“……”
这是什么槽多无口的理由?
这种死法的猪肉有人敢要吗?能吃得下去吗?
傅玉棠嘴角抽搐了两下,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示意郁珈善往下说。
郁珈善不知傅玉棠心里的吐槽,继续道:“下官听闻此事后,压根儿不信大人会有此举动,认为酱婶故意散播谣言,便出言警告她,让她勿要随意编排朝廷命官。然而,酱婶却道老母猪死的那一天,确实有眼生的青年在巷子里徘徊,而且还有不少人看到了。又因为最近京城里有关于大人的流言日渐增多,酱婶便下意识认为那年轻人是大人您……”
“原来如此。”傅玉棠轻轻颔首,问道:“他们可有看清那年轻人长什么模样?”
“下官问过了。”郁珈善抬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画像,上前一步,呈给傅玉棠道:“根据他们的描述,下官把对方的长相画了出来,请大人过目。”
傅玉棠伸手接过,画上之人脸颊消瘦,三角眼,鹰钩鼻,嘴巴微凸,神情阴狠,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没忍住皱了皱眉,抬眼问道:“这人之后还有在附近出现过吗?或者,附近有孩子丢失吗?”
“没有。”郁珈善摇了摇头,回答道:“自那天过后,此人再也没有出现过,附近也并无孩童失踪。”
闻言,傅玉棠轻轻颔首,眼里闪过一丝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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