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升职不是梦,讨好上司是关键。
邵太傅一直以来都十分不喜傅玉棠这徒弟。
他借势踩上两脚,说不定能在邵太傅面前讨个好呢。
想到这里,甄欣德不由露出个美滋滋的笑容。
傅玉棠冷眼瞅着他,见他笑得一脸荡漾,扭头就去问从身边走过的芮成荫,“他最近搬石头搬到精神失常了?没事儿挑衅我做什么?”
芮成荫哪里知道为什么?
稍稍琢磨了一下,不确定道:“大概是觉得天天搬石头,生活没奔头,还不如死了算了,所以上窜下跳想让你给他一个痛快吧。”
傅玉棠“啊”了一声,惊道:“为什么找我?我可是好人啊!哪里做得出如此血腥之事?”
“这话你自己信吗?”芮成荫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看你对自己真是一点数都没有!”
语毕,眼角余光瞄到风行珺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连忙低下头,快速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傅玉棠跟在他身后,快步行至队伍最前方,与满朝文武一样,高呼了三声“万岁”后,便老实如鸡地站在原地。
不是她吹,她这人咸鱼归咸鱼,适应能力却是一等一的强。
因为每天凌晨三点起床,严重睡眠不足的关系,为了防止猝死,在求生欲的督促下,她很轻易地练就一套站着睡的补眠大法。
眼下早朝一开始,傅玉棠自觉今日没自己什么事儿,便双脚微分,做了个稍息的动作,立马闭上眼睛睡觉,打算延续刚刚被打断的美梦。
上方,风行珺根本没发现她会周公去了。
眼下见她垂着脑袋,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只觉得她不复往日的活泼伶俐,浑身似乎还散发出一股若有似无的悲伤低落,一时间心里莫名有些不好受。
唉。
也不怪阿棠难过。
想来是太傅回京,勾起阿棠不愉快的回忆了。
不是他说,太傅当年确实做得太过分了。
以往他们三人一起跟着太傅读书,阿棠连功课都是看心情做的。
一遇到考试,更是直接请病假,能推就推。
理由很简单,需要长篇大论,手累。
师徒这么多年,难道太傅还不了解阿棠的尿性,不知道阿棠最讨厌考试、做功课吗?
阿棠在殿试上乱写,那完全是意料之内,情理之中啊。
偏偏太傅上纲上线,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对着阿棠一顿狂喷,顺便当众表演了一场恨铁不成钢,忍痛将徒弟逐出师门的戏码。
不说文武百官,就连风行珺当时都被吓到了。
完全没料到太傅会发这么大的火。
连忙左手风元,右手风行羚,身后带着傅玉棠,发动所有他能想到的人,想要劝说邵景安收回成命,三思而后行。
要知道,阿棠只是懒而已,又不是真的不学无术,实在没必要如此大动肝火啊。
再说了,阿棠年纪还小,偶尔分不清场合,任性胡闹也是正常的。
往好一点想,至少阿棠还是给了他几分面子,只写了一些狗屁不通的打油诗,没直接在卷子上画小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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