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鑫磊知道，自己的弟弟，当下的情绪是真的已经快要到了崩溃的时候，无论是赵雪还是茅山道士，黄鑫磊都不敢保证什么，可是现在，这却是黄鑫晨眼中，最后的希望了。
眼看着黄鑫晨的情绪始终没有办法冷静下来，黄鑫磊迫于无奈之下，只能出手，敲晕了他。
将黄鑫晨放在床上，希望他能够有个好梦，黄鑫磊自己则是坐在窗边，抽了好几个小时的烟。
等到天光亮起的时候，在黄鑫磊的脚边，已经散落了一地的烟头。他的双眼通红，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走到床边，深深的看了一眼还在沉睡中的黄鑫晨之后，黄鑫磊才转身，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他和赵雪已经说好了，八点就过去提刑司。
赵雪一个晚上，都在地府，几乎没有睡觉，不过她到底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也不觉得有什么。
当她看到眼睛里面布满血丝，黑眼圈严重，明显是没有睡觉的黄鑫磊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
这位专案组的黄组长，未免也太拼命了吧？
不等赵雪思考清楚，黄鑫磊就先一步开口了，“赵教授，凌晨之后，我去了提刑司，楚组长那边，有新的发现，当然，他也有新的想法。
薛无言，在香江的时候，和赵教授的关系看起来不错，因为一些特殊的情况，他现在也在提刑司，希望赵教授能够配合我们的行动，从薛无言的身上，获得更多的线索。
我也希望赵教授明白，你首先是专案组的特聘教授，其次，才是薛无言的朋友。
当然，我也相信，以赵教授的为人，不会做出公私不分的事情来。
只是，这里是庆市，不是专案组的地盘，所以这些话我才会提前告诉赵教授，以免到时候发生一些我们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我这样说，赵教授应该能够理解我的意思吧？”
楚海晟那边，也是一个不可控的定时炸弹，黄鑫磊并不确定在赵雪面前，楚海晟会说出什么话来，因此才会给赵雪提前打个预防针。
他当然不知道，赵雪通过蒋通，对黄鑫磊也算是十分了解了。
“黄组长不用担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心里有分寸！”
笑眯眯的说出这句话之后，赵雪和黄鑫磊并没有再有任何的沟通，而是都沉默了下去，由黄鑫磊开车，两个人直接去了提刑司。
至于孙向南他们，还是将注意力放在果成寺那边，继续寻找新的线索。
楚海晟没有回家，等得就是专案组的这位民俗学教授。
说实话，在看到赵雪的时候，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
在楚海晟看来，赵雪实在太过于年轻了，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在民俗学方面专研好多年的样子，他忍不住怀疑，自己和黄鑫磊说的那些话，真的可以和眼前的这位教授说出来吗？
“楚组长，这位就是我们的赵雪教授了，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和赵教授说，从民俗方面来讲，赵教授都可以给我们一个尽量合理的解释！
赵教授，这位是楚组长，我觉得，他的一些想法，应该和你会有共同的探讨方向……”
黄鑫磊是直接带着赵雪去了楚海晟的办公室，此时的办公室里面，只有他们三个人，在他给两个人分别介绍彼此的时候，赵雪和楚海晟已经对视过了。
楚海晟看向自己的时候，眼底那丝毫都不掩饰的不信任，赵雪看的清清楚楚，不过，两个人表面上还是态度非常客气的相互打了招呼。
在楚海晟分别倒了水过来，三个人在沙发这边落座之后，楚海晟率先就抛出了一个炸弹。
他不信任赵雪的能力，就准备先把这个教授给吓走。
“赵教授，你是研究民俗方面的专家，那么，我有一个问题想要向赵教授讨教一番。
不知道，赵教授觉得，民俗传统民俗中的鬼神之说，是否真的存在呢？
简而言之，就是，赵教授，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楚海晟这话说的，无比直白，甚至都不带一点客套的，他的目光，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赵雪，等待着她的回答。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这位看起来娇滴滴的年轻教授，被吓哭的准备。
知道楚海晟会给自己挖坑，赵雪也没有猜到，这个人居然能够如此直白。
关键是，以楚海晟的身份问出这个问题，他倒是一点都不忌讳。
黄鑫磊在听到楚海晟的话之后，真的连阻拦都来不及，他只能看看楚海晟，又看看赵雪，最终决定保持沉默。
或许，在黄鑫磊看来，楚海晟的这个问题，也是他想要知道的。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我以为，楚组长自己心里有数。毕竟，你们应该已经亲眼看见过了，不是吗？”
不慌不忙的端起水杯，轻啜了一口茶水之后，赵雪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面带微笑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她虽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但是话说到这里，其实已经是答案了。
这一刻，楚海晟的心，猛然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这位赵雪教授，似乎和自己以为的那些教授，不一样。
“赵教授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我们亲眼看见过什么？还请赵教授明示！”
打哑谜什么的，虽然没有意思，楚海晟却不愿意自己一开始的时候就落了下风，所以才会反问。
“林晓，她的尸体是怎么出现在果成寺的，我以为，楚组长已经看的很清楚了。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我们心知肚明。
我是专案组的特聘教授，自然是要帮助你们一起破案的。
案件的具体情况，我也已经了解过了，两位组长，你们想要亲眼见一见受害者吗？
让她告诉我们，杀害她的凶手在什么地方，不是更好吗？”
微笑着开口，赵雪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好像不是在说见一个鬼这样重大的事情，相反的，好像是简单的商量早饭要吃什么一样。
“等一下，赵教授，你这话的意思是，能够招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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