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收到董子喻的短信后,张宣看了看,并未做回复,就把手机揣进了兜里。
此时阮秀琴和刘怡正在院子里溜张觅,娃虽不大,却爱上了一样东西,喜欢人抱,他睡觉也要有人抱,抱就算了,还要抱着走,你一停他就醒了,然后就哭,这真是折磨死人。
看着两个妈不遗余力地哄孩子,张宣走过去伸手摸了摸熟睡了的孩子一把:“妈,我来抱会。”
刘怡把孩子递给他,并教他怎么抱。
阮秀琴在旁边看得干着急,一个劲小声喊:“小心点,小心点,你重手重脚的别把宝宝弄疼了。”
看亲家这个宝贝样哟,刘怡看笑了,心里甚是舒坦。
这半年多相处下来,她对这位亲家极为满意,不来事,不找茬,非常会体贴人,非常能站在别个的立场想问题,把外孙也好,把女儿也好,照顾的那叫一个无微不至啊,让她这个外婆挑不出一丁点儿毛病。
甚至就是对自己两口子那也是不当外人,不拉架子,一直和和气气的,大小事有商有量,让人如沐春风。
这导致米沛和两边的父母跟刘怡私下里跟刘怡说:“见宝找了个好人家,有这样的婆婆在,见宝这辈子都不会遭罪,只有福享。”
可能是成精了,小屁孩刚才还在熟睡呢,但一到张宣手上,立马就哭,而且眼睛都不争开就大哭,张宣抱着走来走去,不仅没作用,反而越哭越大。
阮秀琴看不下去了,赶紧伸出双手:“给我给我。”
张宣悻悻地看一眼刘怡,把孩子给了出去。
奇了怪了,孩子一到阮秀琴手里就不哭了,小嘴巴瘪了瘪,继续睡得香甜。
他娘的!老男人脸一黑,这孩子太他妈的不懂了,自己是亲爹啊,这样不给面子。
阮秀琴看他满脸郁闷,撇撇嘴说:“去去去,别到这碍眼,你到这,我孙子都睡不甜了。”
“我...”
张宣心里那个气呀,但在场的是两个妈一个崽,硬是没点脾气,临了只得问刘怡:“妈,米见呢?”
刘怡一直在旁边笑,“她在睡觉。”
被儿子赶走了,张宣只得往卧室里走,米见果然在睡觉,侧着身子睡得很沉。
他在床边站了会,随即把卧室门反锁上,脱了衣服上了床,轻手轻脚一把从后面抱住米见,准备跟着睡一会。
没想到米见出声了:“你回来了。”
张宣歉意问:“我把你弄醒了?”
米见在他怀里翻过身子说:“我睡了2小时了,快醒了,你一进来我就迷迷糊糊感应到了。”
张宣凑头吻他一口,“想我不?”
米见静静地瞧了会他,泼天慌地说:“想。”
张宣又亲一口:“想我人,还是想我神。”
米见好看地笑了,没做声。
相处两辈子了,老男人哪里还摸不透她的脾性,当即抱紧她,来了一记长长的热吻。
末了从上到下,最后整个人都缩到了杯子里。
米见对于他的使坏,没有拦,反而把手放在他后脑勺,闭着眼睛细细体会,从怀孕到生孩子,都过去快一年了,隔了这么久,就算淡然如她,也想他了。
半个小时后,两人歇息了一会,主要是他心疼这可人儿,怕她折腾坏了。
米见闭着眼睛,长长呼吸了好久才缓过神,睁开眼睛问:“你看到觅宝了没?”
不说还好,一说这事他就来气:“那小子是个白眼狼,小气的抱都不让我抱,一过手就哭。”
米见莞尔:“还是陪少了,你以后有时间就回来多陪陪他,孩子小,怕生的很,现在正是培养你们父子感情的时候。”
张宣瓮声瓮气嗯了一声,大手在被窝里又动作频频。
得,米见就如水做的,生完孩子后格外敏感,不一会儿就又对他不管不顾了,只得迁就着他。
一个小时候,卧室慢慢平息了下来,张宣脸贴脸对她说:“等会不许采取补救措施,我们顺其自然,要是怀了就生下来。”
米见想到了学业,想到了双伶,但看到他一脸真诚的表情后,沉思了许久,最后说好。
她刚才其实推算了下时间,应该接近安全期范围了,但这些事说不准的,而且还不是真正的安全期,她还是有一些担心。
不过她没表露出来。
她也如答应的一样,真的不打算吃事后药,因为孩子还在哺乳期,不想任何一丁点的不利因素影响到孩子健康。
两人在卧室废寝忘食忘了时间,等反应过来时外面天已经黑了,米见很无奈,对还在一个劲当舔狗的自己男人说:“别闹了,吃饭时间到了,别让爸妈久等,该起来了。”
听到这话,老男人叹口气,从被子里把头伸了出来,笑着问:“你现在还起得来吗?”
米见伸手把他那充满戏虐的眼睛合上,随后挣扎着下了床,进了淋浴间,身上都是他的口水味,她真怕这样出去别家里人给闻出来了。
洗个澡,漱个口,两人穿戴整齐地出现在了堂屋。
此刻客厅没人,不知道是有意避开还是怎么滴,一窝子都挤在外边葡萄树下聊天呢,听声音很是热闹,聊得还不错的样子。
见到两人现身,众人忽地齐齐望了过来,空气静了那么一秒,几个大人像有默契似地,笑呵呵一个接一个起身往餐厅走去。
哎哟,米见那么一聪明的人,哪还不知道自己和他那点事被长辈给识破了?顿时羞得脸都没地方搁。
倒是老男人脸皮厚实惯了,像个没事人儿一样,双手把在米见肩膀上,推着往餐厅赶,嘴里还说:“饿了饿了,咱去吃饭。”
饭后,阮秀琴逮着机会悄悄问他:“采取了安全措施没?”
张宣眼睛眨眨:“老妈,您老在说什么?”
阮秀琴伸手拍了他一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跟我打马虎眼,动静那么大,你当我们都耳聋呢?”
张宣:“......”
心道米见一直憋着声音不敢发出来,自己真的有那么大动作吗?
四合院他娘的就是不好啊,这点动静都容纳不了。
也不知道那种一个院子住几十户人家的咋过来的,难道都是像地球公转一样?一圈就是一年?
见儿子不回话,阮秀琴又催问:“到底采取了安全措施没有?”
张宣反问:“您老难道不喜欢多个孙子?”
阮秀琴听得哭笑不得:“孙子自然是越多越好,可你想过没有,如果米见都给你生两个了,双伶却还一个都没有,她会怎么想?
你对得起她?你以后让我怎么面对她?当初信誓旦旦的不能辜负她的,我们张家已经破戒了,你心里没个数?”
张宣哑口无言,对米见他是真心爱,,两辈子也真心亏欠了太多,所以脑子一热时就不会管那么多了。
一眼就识破了儿子的心思,阮秀琴心口狠狠起伏了下,事已至此,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她总不能让米见去吃药补救吧,这种肮脏事她做不到。
再说了,外孙还吃奶呢,那肯定更不能行了。
最后没办法了,阮秀琴叹口气:“你也是读过书的,不患寡而患不均,你和米见要二胎,妈当然欢迎,但现在不是时候,等你和双伶成亲了再说。”
张宣嘀咕:“那时候都离婚了。”
“呸!”
阮秀琴罕见地呸了一句,“你和米见的事,离不离婚有什么影响,谁还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何必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张宣:“......”
阮秀琴郑重嘱咐一句:“下不为例,不然双伶那里我没法交待。”
她似乎不放心,又加尖了一句:“你要是把妈的话当耳边风,文慧那里妈就不露面了,以后其她姑娘那里我也不露面了,就守着双伶、米见和希捷过了,我让你一个人去折腾。”
张宣听得浑不在意,自己亲妈的性格怎么还不了解呢?到时候有难呼救一声,准备屁颠屁颠就过来了。
不过他提到双伶,他也没再反驳。
阮秀琴晓得儿子脾气,没抓着不放,转而问:“满崽,你在京城打算待多久?”
张宣说:“后天吃完早饭就走?”
阮秀琴蹙眉:“这次又是哪个姑娘好运了,被你翻牌?”
张宣:“......”
这亲妈还和希捷有点像,好怀念那腹黑啊。
阮秀琴琢磨一番,“去沪市?”
张宣说:“沪市还早,要10月份去了。”
“你还真给每个姑娘划了时间?”阮秀琴这样问。
张宣说:“不是您老教的么,不患寡而患不均,我这次雨露均沾。”
阮秀琴问:“文家那里,要不要妈去。”
张宣点头:“那里还真得您出马。”
阮秀琴哎了一声,把他哎的莫名其妙,不过倒也没再追问了。
而是提醒说:“在外面要多注意身体,多补充营养,不要贪吃,年纪轻轻别把身子弄垮了。”
接着又道:“明早妈给你杀只乌鸡,用人参炖给你吃。”
看着转身离去的背影,张宣好想说一句:咱有金手指,现在加叔过来都不一定比得上自己了。
...
一连待了两天,第三天早上,张宣吃过早饭就赶去了机场。
送儿子离开后,阮秀琴拿出手机,第一次主动给陶歌打去了电话。
“阿姨,早上好。”接到电话,陶歌很是意外,赶忙放下手里的事,热情地招呼了起来。
阮秀琴问:“你现在忙不忙,阿姨没打扰你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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