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是不是不管你犯了什么错,都能推到别人身上?”一位老记者实在是看不得安宁这副总是喜欢故作可怜的模样,“安小姐,我们没有看到苏茶茶害你,倒是你,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喜欢拿脏水往苏茶茶身上泼!”
“苏茶茶没有犯错,坐了五年的牢,本来就已经是天大的冤枉,你还让人在监狱对她施暴,你做出这种事,你到底是不是人?!”
那位老记者毫不留情的指控,堵得安宁一时说不出辩解的话语。
也没等她说话,另一位年轻的女记者忍不住说道,“当然不是人!只要有点儿人性,谁能做出杀死自己孩子的事情!从她杀死自己孩子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不是人了!”
“谁说我不是人!你们帮着苏茶茶害我,你们才不是人!”安宁被人逼得这么狠,也急了,“我根本就没有犯错,你们凭什么指责我?!你们收了苏茶茶的好处是不是?!”
“安宁,你真是无可救药!”那位老记者在记者这行做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安宁这么不要脸的人。
他继续言辞犀利地抨击安宁,“安宁,我们不必收苏茶茶的好处,你做的事情,但凡有点儿良知,就想要拍死你这种社会毒瘤!”
“你说谁是社会毒瘤?!你们再敢欺负我二姐,信不信我弄死你?!”安康将安宁护在身后,嚣张地对着记者们威胁道。
安康横惯了,根本就没把记者放在眼里,他抹了下鼻子,一拳就狠狠打在最前面的女记者的脸上。
安康这一拳打得狠,那女记者的唇角当下就渗出了血。
本来,安家姐弟的恶行,就已经令人发指,现在安康还动手打人,尤其打的还是一个女人,记者们更是群情激愤。
“安康,你凭什么打人?!你仗着你们安家有几个臭钱,就可以打人吗?!”
“是啊,太过分了!更可气的是最初我还真信了苏茶茶跳脱衣舞勾他,我还骂了苏茶茶,后来才弄清楚,其实是安康逼迫欺负苏茶茶,这苏家姐弟,真是一个比一个恶心!”
“长得恶心不可怕,出来膈应人就忒可恶了!这种社会败类,就该让所有人都认清楚他们的真面目!”
“安宁,安康,你们这对恶心的姐弟都欠苏茶茶一个道歉!”
“向苏茶茶道歉!向苏茶茶道歉!”
…………
听着记者们都吵着嚷着让他们向苏茶茶道歉,安宁和安康气得差点儿吐血。
远远的,安宁看到了宾客席中似笑非笑的季枭,她心中恨不打一处来,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推开了堵在她面前的记者,往季枭的方向冲去。
安宁血红着一双眼,狠狠地瞪着季枭,“季枭,这段录音,是你放的是不是?!你不是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的,你会好好保护我,你为什么要帮着苏茶茶这么害我?!”
“Excuse me?这些话真是我说的?”季枭一脸的无辜,“我口味向来挑剔,安小姐你还真入不了我的眼。”
“至于一辈子对你好,好好保护你……抱歉,我口味真没有这么重!还有,公布这段录音,我不是为了帮苏茶茶,而是,替天行道!”
“季枭,你!”
安宁愤恨地盯着季枭,她怎么都不敢想,前段时间一直对她各种讨好、深情脉脉的季枭,会忽然对她这般的绝情。
“我也觉得季少口味没这么重!”
“是啊,季少光风霁月,高风亮节,口味怎么可能会这么重!”
“季少这替天行道的行为,真是可歌可泣啊!”
…………
不少宾客都想跟季枭攀上点儿关系,瞅准时机溜须拍马,连可歌可泣这样的词儿,都拿了出来。
他们拍马屁把季枭拍得心里倒是顺畅了,安宁心里却是更气了一些。
安宁使劲喘了口粗气,才恨恨开口,“好,季枭,你厉害!你厉害!你以为你是替天行道的正义使者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就是个骗子!”
“骗子?”季枭那张比女人还要俊美的脸上笑意不减,“骗子也总比杀人犯要好,最起码,我就算是骗人,也不会亲手杀死我的孩子!”
“你!”
安宁还想要说些什么,好几个警察就一身正气地走了过来。
“安小姐,麻烦你跟我们回警察局一趟,配合调查,我们怀疑你以不正当手段,威胁、贿赂公职人员。”
“我没有!”安宁失声尖叫,“我不去警察局!我不去!”
“谁让你们抓我姐的?!你们凭什么抓我姐?!你们放开我姐!”
安康向来无法无天,以前,他四处闯祸,有战家给他倚仗,别人不敢拿他怎么样,但是现在,他失去了战家的庇佑,翻不起风浪。
奈何,他太过自以为是,根本就看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
安康撸起胳膊,就想要好好教训这几个警察一顿,结果,自然是在伤到一个警察后,被警察把他和安宁一起带回了警察局。
安母胆子比较小,看到安宁和安康都被警察带走,直接急得昏死了过去。
安父老泪纵横,奈何无力回天……
战煜城头一次觉得电梯运行得这么慢,他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电梯才运行到了顶楼。
一下电梯,他就旋风一般冲到了刚才的那间总统套房。
他拿了门卡,可是房门根本就打不开,显然,房门是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战煜城眉心突突直跳,心中那股子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用力拍打房门,他大声喊苏茶茶的名字,可是,他根本就得不到苏茶茶一丝一毫的回应。
他掏出手机,给苏茶茶打电话,没人接听。
战煜城拿起电话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时间,从他离开这间总统套房,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
要是苏茶茶真的寻死,这么长的时间过去,神仙都救不回。
“苏茶茶,开门!”
浓重的恐慌,将战煜城的整颗心填满,他再也等不下去,直接让酒店服务人员拿来工具,撬锁。
房门,终于被打开,战煜城直奔浴室而去,还没到浴室门口,他就看到,浴室的门缝下面,有鲜红的血水渗出,浓重的血腥气,刺得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疼得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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