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满脑门子的黑线,他就没有见过这么财迷的女人,金银珠宝被她全部摆放在桌子上,脑袋上插满了珠宝首饰,叮叮当当,活脱脱一个卖货郎的形象。
“你……你怎么才来?”夜月小声的说道,看着某人的黑脸,夜月看到某人瞬间的兴奋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敬畏跟小心翼翼。
李弘不说话的伸手按住夜月的脑袋,乒乒乓乓的一阵声音响起,夜月秀发立刻变得清秀、柔顺了很多,大量的珠宝首饰,被李弘一一拔了下来。
看着那些破铜烂铁,李弘没好气的说道:“你是不是傻啊你?你以为这是你们大食国啊,你收集这么多破铜烂铁干什么?乱世黄金白银、盛世古董字画,放着这些正儿八经名贵的字画你扔了,要这些破铜烂铁干什么?”
“我没打算要,但是他关了我快一个月了,现在好不容易被你拿下了,我……我就是……我就是气不过他把我关起来,所以不想把这些还给他。”夜月看着比起分开时,又多了一些男子汉气概,更加英武霸气的男子,低头说道。
“你是一个公主啊大姐啊,不要表现的跟个没见过世面似的土老帽儿似的,虽然大唐比你们大食国繁华很多,但你好歹也是一个公主,对不对?怎么可以如此乱来,身上还有没有?过来,我搜搜。”李弘看着高挑身材的夜月,比起几年前,更加显得漂亮灵动了,小脸儿也多了一丝女人的味道,身上到处散发着处子的幽香,与少女青春的气息。
夜月撅了撅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看了看地宫内,不知道何时,整个房间就剩下她跟太子两人了,而其他人则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李弘低头贪婪的在夜月脖颈间嗅着那处子的幽香,青春少女的诱惑气息,让他心神摇曳,双手不自觉的搭在夜月的纤细的腰肢上,开始摸索起来。
“喂,你是搜身还是干什么?”夜月俏脸一红,腰肢间的传来的麻痒快感,让她心底一荡,就像第一次亲吻他时的感觉,整个人感觉紧张又难受。
“搜身啊。”
“搜你个大头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占本公主的便宜,刚一见面就如此放肆,说,那个大来皇女、裴婉莹、安小河、还有那个陈清菡都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说你很纯洁吗?怎么两年没见,你身边又多了很多漂亮的女子?”夜月皱着鼻头,拉开李弘放在腰间的手,自己叉腰问道。
“你管那么多?那个大来皇女跟你一样,都是被我俘虏的,不过现在是倭国遣唐使,陈清菡是怎么回事儿?”李弘料想不到,这家伙竟然连跟自己不想干的陈清菡,都能认识,而且连想到一起。
“但我感觉大来皇女好像对你有意思,陈清菡嘛……说不上来,但感觉皇后对她倒是青睐有加,好像要把她许配给你呢,做最大的那个。”夜月眉眼间带着笑意,调皮灵动的样子,让人分外养眼。
李弘不自觉的捧起夜月的脸颊,在樱唇上亲吻了一下,而后又立刻龇牙咧嘴的放开,腰间传来了肉被人掐住的痛感。
“你手劲怎么这么大!”李弘皱着眉头,拉开夜月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揉着腰间的软 肉说道。
“让你非礼我。”夜月依然仰着头,刚刚被人亲了一下的樱唇,并没有缩回,却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得意的说道。
对眼前的异国美女,无语的李弘,只好看着人家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却没有办法。
随便找了两根簪子递给了夜月,告诉她这里所有的首饰都比不上这两根簪子,夜月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其他的她不清楚,但要说这两支簪子是最好的,鬼才信呢。
不过看在是大唐太子殿下给的份儿上,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了吧。
带着夜月走出地宫之后,宗正寺卿已经再一次跑了过来,李弘不用想都知道,既然李贤已经被监押,那么沛王府里接下来的事宜,就该是宗正寺接管了。
“拿了两支簪子,跟几串项链,到时候让太府寺过来东宫登记造册就是了,其余的全部交与太府寺,由母后处置吧。”李弘对宗正寺卿淡淡的说道。
身为九寺之一的太府寺,一部分权利便是掌管宫内库藏、营造皇宫所需度的各种器物,所以这些东西,交给太府寺,也算是在合适不过了。
“是,殿下,臣知道了,这府邸是封起来还是……。”
“父皇跟母后没说吗?”李弘奇怪的问道,这是他儿子的事情,不该自己这个太子真正的全权处置才对啊。
“陛下跟皇后的意思是,全权由您做主。”宗正寺卿不卑不吭的说道。
李弘一边走一边笑了笑,两口子还真是把自己的太子豁的出去啊,老六李贤一出此丑事儿,势必会引起朝臣在朝堂之上议论纷纷,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天下士子怕是更会利用此事儿,大做文章。
矛头自然是直指龙爹跟龙妈了,这下倒好,两口子讳莫如深,直接躲到后面,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来面对朝臣的种种刁难了。
“暂时不封,这里所有的下人、奴仆、宫人、包括那些家臣,交由内侍省吧,房先忠家里也同样,至于房慕青的母亲……让她照应着一些房慕青吧,怀着身孕呢,别太不人道了。”李弘看了一眼旁边的夜月,这一路上说了好多房慕青的好话,不再帮个忙,就是不给人家大食国公主面子了。
白纯在一旁听的也是频频点头,虽然是她杀了房先忠,而且当时房慕青还要让她以命偿命,但那时候面对房慕青,她却丝毫感觉不到房慕青想要,真正杀了自己的意思,所以,心中对房慕青依然还是保持着丝丝的好感。
“是,殿下,臣记住了。”
“李贤的伤势如何了?还在鬼哭狼嚎吗?”李弘走到沛王府门口,看着门口东宫的马车,回头问道。
宗正寺卿一愣,沛王李贤从这里带走时,并未感觉到伤口疼痛,但不知道为何,走到了一半路程后,就突然开始感到伤口很痛,于是便开始惨叫声四起,甚至有些忍受不了那痛苦的,让自己就地杀了他,免得再遭折磨。
“是,臣已经派了御医过去看望了,想必现在好些了吧。”宗正寺卿压住心头的疑惑,回道。
“那痛楚不只是上好的金创药能够治好的,就算是以后能好,也得人能够挺过这疼痛这一关才行。战场上大多数的兵士,并不是被敌人杀死的,而是疼死的,再好的金创药也不止痛,而是能够把人活活疼死,但那伤口却在能在人死后愈合,神奇吗?去右仆射裴行俭的府里,找裴婉莹要些止痛的药,给他上上,这样可以避免伤口疼痛跟感染……你不必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一会儿派人过去吧。”李弘挥了挥手,而后带着白纯跟夜月便上了马车,往东宫的方向行去。
夜色笼罩在长安,原本因为沛王李贤大喜的日子,应该热闹非凡的长安城,此时却是处在了深深的寂静之中。
冷清的街道上行人很少,零散的几盏灯笼,在轿夫或者马车车辕边上晃悠着,如同鬼火一般。
两边的建筑房屋,此刻偶有几家亮着昏黄的灯光,人影不时的窗前走过,仿佛都带着几分谨慎跟小心翼翼。
“李贤这一闹,整个长安城都跟着战战兢兢似的,不夜城看来要变成不眠城了。”李弘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外面暗夜里的景物,喃喃说道。
皇家无小事儿,但凡有一点儿风吹草动的丑事传出,很快就会在京都形成一道道、一则则留言,哪怕是这个时候的长安城,也会变得人心惶惶、开始居安思危起来。
撂下白纯跟夜月在东宫,李弘则是直直前往了身后的大明宫,整个皇城内,金吾卫明枪亮甲,一队队的巡视着内外皇城。
高处的箭楼里,一架架弓弩被兵士们拿在手里,警惕的望着四方,谁也不知道,沛王李贤被抓后,是不是还有残党余孽来营救他。
毕竟,今日沛王所犯之罪,无论是放在哪一朝,都是死罪。
皇宫金吾卫大将军熊渠还是按照律制,拦住了太子殿下的马车,待检查一翻后,才恭敬的亲自领路,带领着马车往前方含元殿的方向走去。
经过大明宫内的三大宫殿,平常用来祭天祭祖、举行重大典礼、以及大朝会的含元殿,再经过平时朝会的宣政殿,以及左右两侧的尚书省、中书省、门下省等官署。
而后金吾卫的禁卫变得则是更加的森严,熊渠看着旁边的李弘,也只能是歉意的说上一句:“殿下,今日事发突然,末将只能带您到这里了,您稍后,便会有人来接您。”
“父皇在紫宸殿?”李弘望着大明宫的第三大宫殿群,疑惑的问道。
“末将也不清楚,请您见谅。”
李弘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吧,眼前不远处,花吉的身影已经闪现,正快步的往这边跑过来。
(ps:回来晚了,不好意思,单位加班。下一章怕是要十二点后了,各位书友就不要等了,不如明早再看。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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