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嗣昌在下达了闭门不出的命令之后,不仅自己不出去,还不让自己的随从出去,每天的饭食也是让衙门中的衙役送进来。
杨嗣昌之所以这样干,主要是害怕被人针对,害怕自己突然消失。这些随从是跟随他从京城来的,是跟了他很长时间的老人,杨嗣昌不让这些随从外出,就是让这些随从保护自己。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这些人怎么这么快就撕破脸了?”杨嗣昌一脸焦急的在原地乱转。
此时,赵文跨进巡抚衙门的大门,朝着里面走去。
李小三等一众亲卫急忙跟在赵文的身后。
“直接去后院,我倒要看看这个杨嗣昌现在在干什么!”赵文说着就朝着后院走去。
此时的杨嗣昌正一脸焦急的在原地乱转,还没等他想出一个对策,赵文便带着兵马闯进了后院当中。
“你就是杨嗣昌?”赵文站在后院的院子中,看向书房方向。
跟在赵文身后的亲卫们迅速占领后院,同时朝着杨嗣昌围去,将杨嗣昌围的水泄不通。
杨嗣昌的随从们也被逼的不停的往后面退去,直接退到了杨嗣昌的身边。
杨嗣昌看着站在院子中的赵文,一眼就认了出来。
赵文之前的时候在金銮殿上面见过崇祯,所以杨嗣昌也见过赵文的面。
杨嗣昌看着赵文,额头上不停的有冷汗冒出,他的身体不停的哆嗦着。
“你你你是赵文?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辽东吗?这是怎么回事?你想要干什么?”杨嗣昌指着赵文,惊叫出声来。
他实在没想到竟然是赵文率领的兵马。
“呵呵!”赵文冷笑一声,说道:“我听说你正在想办法对付我,是不是?”
杨嗣昌一听这话,瞬间慌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对付你?这是没有的事情!”杨嗣昌矢口否认,根本就不承认这件事情。
杨嗣昌不是傻子,知道什么事情能承认,什么事情不能承认。
要是这个时候承认了这件事情,那结果不用说,自己肯定落不着好。
“在很早之前,我就将登州上下买通了。可是我一直腾不出手来,所以就让登州保持这个状态。毕竟这个状态也不错,也不用我花费大量的力气,也不会有朝廷来找我麻烦。虽然朝廷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之前的时候,朝廷能不找我麻烦总是好的。
之前的时候,在这里担任登莱巡抚的官员也是心知肚明,只不过人家很聪明,人家一直装傻充楞,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所以人家既保全了名节,又赚了银子。”
赵文说到这里,语气突然阴冷了下来,“如果你也像之前的那些官员一样,装傻充愣,我说不定还会饶过你,可是你呢?竟然还想对付我?”
“没有,我没有想过对付你,我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我什么都不知道!”杨嗣昌心中懊恼不已,要知道是现在这个场面,那自己还对付什么?学之前的那些巡抚一样,装傻充愣不就好了?
“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赵文眯着眼睛,随即朝着书房走去。
看着走过来的赵文,杨嗣昌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在杨嗣昌的眼中,赵文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存在,是个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之徒,要是落在他的手中,肯定落不着好。
赵文停在杨嗣昌的面前,看了看杨嗣昌身后的书房,随后朝着书房里面走去。
赵文来到书桌前,他看着书桌上的一封奏折,直接将奏折拿了起来。
“这封奏折是你写的吧,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赵文随意的翻看了一下奏折,随后将奏折拿到杨嗣昌的面前。
杨嗣昌看着赵文手中的奏折,脸上满是惊慌。
“糟了,这封奏折上面写的正是登州现在的这是情况,这下被赵文这个反贼拿到了,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他绝对会用这封奏折来治我的罪,惨了惨了,现在惨了!”
杨嗣昌看着赵文手中的奏折,脸上阴晴不定,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算了,我懒得和你说,来人啊,将杨嗣昌给我带走关押起来,至于登州衙门,咱们直接接管了。”赵文走到院子中,扔下一句话,随后转身离去。
对于杨嗣昌,赵文没有任何兴趣。
现在,赵文已经将辽东的事情解决了,如今已经腾出手来,就算朝廷知道,也无所谓了。
赵文走出衙门,在管事的带领下直接去了管事安排好的住处。
到了住处之后,赵文并没有先吃饭,而是先洗了一个热水澡。
在海上漂泊的这些时间当中,因为条件不允许,所以赵文就没有洗过澡。
管事给赵文安排的地方是登州城中最大的酒楼当中,这个酒楼如今是赵文的产业。
在酒楼后院的一个豪华房间中,赵文躺在房间里的浴桶中泡着热水澡。
因为很长时间没有洗过澡,所以赵文拿着手巾不停的在身上搓着。
在浴桶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木制的小盒子,盒子里面放着一块香皂。
赵文伸出手将这块香皂拿了起来,开始在身上揉搓起来。
香皂这种东西也不是什么高精尖的东西,赵文在很早之前就将香皂作坊建了起来。
这东西是日用品,而且消耗量非常大,赵文自己建立的香皂作坊根本就满足不了大明的百姓。
所以,赵文就将后世的专利制度拿了出来。
不管是谁想要建立香皂作坊,都必须要给赵文缴纳专利费。
不缴纳专利费的话,就别想生产香皂,而且也得不到赵文的香皂配方和香皂的制作方法。
那些得到香皂配方和制造方法的商人们也不敢在得到配方和制作方法之后将赵文甩开。
要是真的将赵文甩开,代价可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至于香皂配方和制造方法,赵文也不害怕别人仿制。
没有赵文的许可,就算商人将香皂制造出来,也没有办法上市。
就算赵文不管,那些缴纳了专利费的商人们也不会放过他们。
如果垄断制造香皂的话,固然能赚取不少利润,可是大明人口众多,靠着赵文生产,根本满足不了大明的百姓。
实行了专利制度之后,宣镇周围的香皂作坊与日俱增,每天生产出来的香皂都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赵文收取的专利费以及香皂税比可要比自己单干多上不少。
如今,宣镇的商人根据香皂竟然开发出了洗衣粉,洗头膏之类的东西。
虽然这些商人弄出来的洗衣粉和洗头膏和后世的没有办法相比,但也比现在的皂角好用,而且还非常便宜方便。
在如今的宣镇,香皂的消耗量是一个非常大的数字。
宣镇的商人们也根据人群不同,开发出了不同的香皂产品。
有添加了香料,香气扑鼻的香皂,有啥也没添加的普通肥皂。
有专门洗头的,有专门洗脸的,有专门以内衣内裤的,甚至还有专门给婴儿洗的。总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这些商人在赚钱的这条路上,完全不逊色后世之人,没有他们赚不了的,只有他们想不到的。
没多长时间,赵文穿戴好衣服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李小三等一众站在门口的亲卫看着走出来的赵文,急忙迎了上去。
“走吧,去吃饭吧!”赵文将身上的衣服裹紧,朝着前方走去。
刚刚走出去没两步,管事便小跑着来到了赵文的面前。
“大人这边请!”管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随后急忙为赵文带路。
赵文跟在管事的身后,朝着前方走去。
赵文吃饭的地方是在四楼的位置,这个酒楼当中的建筑都是用水泥建造的,所以比较高。
当赵文来到吃饭的地方时,已经有七八个穿着员外服的商人站在了房间外面,静静的等候着赵文。
这些商人有的是管事找过来专门陪同欢迎赵文的,有的是自己听到赵文到了登州的消息,自己跑过来。
“见过总兵大人!”这些商人看着赵文,急忙冲着赵文行礼。
赵文冲着这些人点点头,“走吧,进去吧!”
赵文话音刚落,管事就急忙对站在房门旁边的两个小二使了一个眼色。
两个小二心领神会,将房门打开。
赵文看着打开的房门,直接走了进去。
因为是分餐制,所以房间中的桌子按照主宾次序排列着。
赵文走进房间,坐在了主位上。李小三站在赵文身后,就像是一个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这些商人走进来之后,站在房间中间,再次朝赵文行了一礼。
赵文指着房间两旁的座位,开口道:“坐下吧!”
见众人坐定,管事也急忙吩咐酒楼上菜。
菜刚刚上上来,便有一群抱着琵琶古筝的乐师走了进来。
这些乐师坐在房间的角落中,调试着手中的乐器。
紧接着,七八个衣着轻纱的豆蔻少女联袂而来,站在了房间中央。
“大人,这是特意给您安排的!”管事凑到赵文的身旁,一脸谄笑的对着赵文说道:“大人,这些姑娘都是尚未出阁的姑娘,他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从小就学习这些,非常会伺候人。”
赵文拿着筷子,吃着面前的饭菜。
饭菜非常丰盛,有鱼有肉有,种类繁多,数不胜数。
随着乐师的演奏,这些姑娘开始翩翩起舞起来。
大冷寒天的,这些姑娘衣着稀少,她们强忍着冷意,面带微笑的在房间中起舞。
虽然房间中放置了好几个火盆,可是依旧寒冷,再加上这些舞女穿的又非常少,不冷才怪。
赵文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房间中忍着冷意翩翩起舞的姑娘,开口道:“让她们停下吧!”
管事稍微一愣,急忙问道:“大人可是觉得不好看?”
“没有不好看,让她们停下吧,撤下去吧。”赵文再次说道。
赵文没有看舞蹈的心思,现在的他只想赶紧吃饭,然后修整一两天,回宣镇。
管事一听这话,也不敢反驳,直接走到房间正中间,开口道:“行了,你们停下吧,下去吧!”
音乐声戛然而止,这些舞女也停了下来。
“你们下去吧!”管事再次开口道。
舞女和乐师也没有办法,冲着赵文行了一礼,随后朝着外面走去。
就在舞女马上出去的时候,走在最后面的一个姑娘突然停了下来,朝着房间中跑来。
李小三还以为此人是刺客,急忙冲在赵文面前,将腰间的大黑星拔了出来,怒视着这个舞女。
想象中的刺杀并没有出现,这个舞女直接跪在了房间当中,冲着赵文不停的磕头。
赵文一头雾水的看着这些舞女,不明所以。
管事看着这个舞女,厉声喝道:“给我起来,出去,赶紧出去!”
就在这时,一个已经走出去的乐师急忙放下手中的古琴,跑到房间中,拉起舞女的胳膊就往外面走。
可是舞女的双腿就像是扎根了一般,不管乐师怎么拽,都没有将她拽起来。
“大人,奴婢有冤,奴婢有冤!”舞女不停的冲着赵文磕头,连连哭诉。
赵文一听喊冤,瞬间警惕了起来。
“还不快滚出去,打扰了大人的兴致,你该当何罪?”管事声色俱厉,指着地上的舞女不停的喝骂着。
乐师手上的力量也大了几分,拖着舞女就往外面走。
“慢着!”就在这时,赵文一拍桌子,看向管事。
乐师也急忙松开舞女,跪在舞女的旁边,头紧紧的贴着地面。
管事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后急忙退了回去,站在赵文身旁。
李小三见此,也退到了赵文身后,将大黑星插回了腰间,只不过他的右手一直放在腰间的大黑星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躺下的舞女和乐师。
赵文轻瞥了一眼管事,随后看向舞女,“你说你有冤屈?是什么冤屈?说出来,有我在,不用怕!”
“大人,舞女恳求大人能让我们表演完!”舞女不敢直视赵文,跪在地上,小声说道。
赵文一听这话,一脸的疑惑,他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舞女会提出这种要求。
这大冷寒天的,穿的这么少跳舞,就不怕冻出什么毛病吗?
“这是为何?”赵文询问道。
“大人,要是今天不能为大人跳舞,我家就要彻底断粮了!”舞女哭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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