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点头“自然,不过很多消息都用不上,或者说没有那个必要,我如今透出太多秘密去,反倒会被针对吧,我也就当听过八卦。”
“若是公主不介意,可以将楼中的消息也给我一份吗?”
“自然可以,温姑娘可以好好看看,毕竟这京城中有头有脸的,哪个没往这两处来过?”
锦华楼的小倌,天香楼的姑娘,多寻的是官妓,既能陪着客人风花雪月,亦能附庸风雅,名气自然要比寻常的风月之地高一些。
温知渝出门欲走,萧霁将手中的兜帽斗篷给她披上“人多眼杂,切莫被认出来了。”
这个时候,该是愈发热闹的时候了。
温知渝随着萧霁往外走去,锦华楼不似天香楼那般热闹,不过,包厢要比天香楼更多些。
好男风,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这不是谢公子吗?怎么得空来见我了?”
谢,温知渝透过面纱看了一眼被前呼后拥进门的人,那人脚步匆匆的上了楼,温知渝只听着了一句。
“玄公子今个可在楼中?”
温知渝和萧霁出了锦华楼,天色未黯,锦华楼却已经点了灯,萧霁脸上戴着一个面具,上了马车才取下。
“那些客人都戴着面具。”温知渝看着萧霁手中的面具,那是刚出门的时候,容玉让人递给他的。
“嗯,京城中多有南风馆,文人觉得好男风也属风雅之事,可实际上若真被人知晓了,便成了污点。”
温知渝摘下斗篷“人一贯如此,乐得看别人笑话,自己却不能成笑话。”
萧霁掀开车窗,锦华楼和天香楼离得近,而无论如何,这等风月场却从未冷清过,总不缺人声色犬马。
“阿姐打算做点什么?”
“萧大人,无论是皇城司,还是大理寺,都是和宗正寺抢案子的地方,我为何要告诉你?”
温知渝瞧了瞧马车车门“停车。”马车本就走得慢,立刻停了下来。
片刻之后,马车夫赶着马车走了,只留萧霁一人站在原处看着远去的马车,这地方已过了最热闹的街道,来来往往的多是平民百姓,也无人注意到他。
温知渝回府之后,容玉就让人将东西送来了,温知渝翻看了一下,一些熟悉的名字,而这些也不愧是从风月场得来的消息,翻看下来,像是一本风月小说。
“招月,我问你,我如今的话本卖的还好吗?”
招月点点头,显然是明白这件事的“姑娘您是不知道,这些年写话本的不少,可卖得好的却是寥寥无几,且都是模仿着姑娘写的。”
招月言语中多是几分瞧不上“有些都算得上照抄了,可怎么看也没姑娘写得好,您是不知,去岁的时候,还有书肆打着姑娘的招牌卖话本呢,最后,书肆都让人砸了。”
话本,在寻常读书人眼中是上不得台面的,不见圣人之言,多是些志怪情爱,可架不住后宅的女子喜欢啊,再加上寻常百姓听书的时候,也喜欢听话本,若说是圣贤书,谁还乐意听啊。
“那就好。”
温知渝铺开纸张,写下时隔三年,雨齐新作。
“祭品”
有些时候,似是而非的舆论,最能引起人的怀疑,而舆论造势,什么时候都不早。
姑娘可知,花楼中姑娘最厉害的手段是什么?
这是玄馥问温知渝的,彼时,温知渝正被请去天香楼做客。
请一个姑娘去花楼做客?
这事情,怎么听好像都很奇怪啊,容玉递过请帖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尴尬。
“他们姐弟二人,性子是有些古怪,不过温姑娘不必担心他们的忠心。”
容玉只是送了帖子来,却不曾开口让温知渝真去那做客,可温知渝却还是去了,瞒着容玉,瞒着萧霁。
看得出来,玄馥见到温知渝的那一刻,是毫不遮掩的震惊,虽然穿着斗篷,将自己遮掩的十分严实,且是从后门进来的,可温知渝还是秉承着做客的规矩来的。
玄馥既当得了这天香楼的掌柜的,最会的便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若要和温知渝交好,也不是难事。
可这问题,玄馥问的很是认真,而温知渝也诚实的摇摇头。
“来这地方的总不会是为着琴棋书画而来,真要说才女,那书香人家的女儿,不比楼中的姑娘有才华?而美貌更是如此,美人总会迟暮,这算是手段吗?”
玄馥点头“在这风月场中,姑娘家最厉害的手段便是感情,让风月场的姑娘对自己痴心,对他们来说,那是战利品。”
“若是真的有真心,风月场中哪来源源不断的“红颜知己”?”
不会有男子真的瞧得上风月场中的姑娘,出了风月场,连他们的妻女都不曾尊重,又何谈是这里的人呢?
“温姑娘说的不错,所以入了这地方的,到最后一刻,恐怕连自己的真情假意都分不清了。”
玄馥看着温知渝,两人站在天香楼的楼上,看着楼中的声色犬马。
“温姑娘尽力帮公主便是,不必多想,进了天香楼的姑娘,一定会明白一件事。”
“男人,玩物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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