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十几天里面,菲尔兹船员们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为什么?
因为每到夜晚,他们的船上就会有一处地方莫名的起火,火势很凶猛,害得他们得花费整夜的时间来灭火。
这都是苏锐给肥鱼出的主意,他们把这“渔船”上的燃料给取出来,倒在船上,随意一点火,便形成了这种骇人的情况来。
连续几次之后,快要疯掉的船长开始安排人值夜班,整夜整夜的巡逻,但是没有任何的进展,该起火的时候还是会起火,甚至有一次夜班巡逻队全部被人从背后打晕,在晕倒之前都没有人看清施暴者的影子!
甚至有几次,整个甲板上面都流淌着柴油,溢出的柴油太多,甚至已经开始流下去,半边船身都起火了!在夜色之下蔚为壮观!
半个月里面,这两艘渔船都快被烧成了破铜烂铁了!而那些菲尔兹船员也都被烧的焦头烂额!
又饿又累,还特么的要操心灭火!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哪里还有什么勇气继续在华夏的海域里面呆着?
又有几架运输机来补充给养,然而悲催的是,这几次黑珍珠号根本不给他们靠近的机会,高射机枪不要钱一般的发射着子弹,那些运输机根本就不能靠近,只能从高空进行空投。
这样空投的命中率就大大降低了,他们所扔下的那些物资,有十分之九的都落进了海里面。
时间一长,那些菲尔兹船员们个个都是面黄肌瘦,看起来实在太惨。
由于这艘海盗船太过“猖狂”,因此,菲尔兹的军队领导一狠心,竟然大出昏招,派出了两艘军舰前来,不过这样更给了华夏政府理由,南海舰队全部出动,把炎黄岛海域全部封锁了。
这个举动体现了华夏上上下下的决心,也让菲尔兹政府认识到了华夏在这一点上面是怎样的强硬。
再继续下去,无异于以卵击石!
菲尔兹政府早就已经开始谴责海盗船的行为,无奈华夏就是不承认,你随便谴责好了,黑珍珠号该怎么行动还是怎么行动,那些“海盗”们好似鬼魅幽灵一般,让菲尔兹的船员根本防不胜防!
就在菲尔兹政府的高官们在连夜商讨着对策的时候,已经陷入了绝望的菲尔兹船员们正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没有必要的给养,他们只能用躺着来节省体力了!
“再去给总部发电,就说我们支撑不下去了,如果再拖下去,真的要饿死人了……”船长有气无力的说道:“他们如果不采取行动,那么就一直发,一直发!”
事实上,在肥鱼等人的轮番折磨之下,这些船员们即便不饿死,也要被整的疯掉了!
现在船上一直没有恢复供电,在这漆黑的夜色里面,给他们带来了无尽的恐慌。
似乎死亡就在他们身边,如此的真切。
终于,菲尔兹政府的高官似乎也要被这些船员们给折磨死了,于是发表了声明。
希望在炎黄岛领域搁置争议,共同开发,并且希望华夏能够在经济上对菲尔兹给予帮助。
在这片海域嚣张了那么久,此时刚刚开始吃亏,就腆着脸开始要求华夏政
府给予帮助?
难道还有这样的道理?
真是够不要脸的。
苏锐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神情之中充满了冷然。
对方的不要脸程度确实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既然如此,那么就来点狠的吧。
老是这样不温不火的,苏锐也渐渐失去了耐心。
事实上,华夏高层对苏锐的进度已经是非常满意了,毕竟炎黄岛海域已经是堪称历史遗留问题了,菲尔兹的嚣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苏锐才到这边多久,就已经推进到了这种程度,足够让人惊喜了。
但是苏锐不满意,事实上,他还有一团火始终压在心中。
这个时候,张玉干的电话打来了。
“可以回来了,菲尔兹政府已经私下里承认了炎黄岛海域是华夏的固有领土,当然,这不仅仅是因为华夏对菲尔兹的经济制裁,你的这艘海盗船更让他们头疼。”
事实上,张玉干这是在刻意夸大苏锐的功劳了,菲尔兹已经受不了华夏的制裁了,菲国国内经济呈断崖式下跌,几乎濒临崩溃的边缘,而苏锐的海盗船,则是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张玉干笑呵呵的说道:“回来吧,明天菲尔兹会派人来拖走这两艘船,必要的交接也会完成,到那个时候,炎黄岛周围就会风平浪静了。”
这是胜利的前夜。
肥鱼几个人都是一脸的轻松,但是他们搞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队长的面色却仍旧严峻无比。
苏锐冷冷的说道:“可是,他们撞沉了我们的渔船。”
听到苏锐的话,他的队员们也露出了肃穆的神情来。
张玉干的声音淡了下来:“小子,你想做什么?”
“我想出口气。”苏锐说道。
“我也想出口气。”张玉干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劝阻的意味:“但是,这口气不是想出就能出的,大局已定,无论是我,还是其他的领导人,都不希望再看到任何变数出现。”
“不会有变数的。”苏锐淡淡说道。
“好,既然你这么讲,我就权当没有打过这个电话。”张玉干对苏锐的“纵容”程度由此可见一斑:“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
“谢谢首长。”苏锐认真的回答。
张玉干挂了电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种行为很苏锐。”
他了解自己的兵,苏锐的性格就是这样,如果苏锐愿意和菲尔兹渔船和和气气的和解,那才不正常呢!
而坐在张玉干对面的,却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他摇头笑了笑:“这小子的性格,真的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位老人正是苏耀国!
苏无限也坐在一旁,穿着一身他最喜欢的唐装,听了这话之后,同样笑了笑:“您老人家这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听了苏无限这“没大没小”的话,苏耀国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我年轻的时候,在你们的眼睛里面有那么不堪吗?”
张玉干笑了笑,否认道:“老首长,您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可都是你带出来的兵啊。无限这一下可是把我们
老哥几个都给损了。”
苏无限连忙澄清:“张叔,我可没这个意思啊,您可不能对号入座。”
张玉干说道:“改天给我拎两瓶好酒来,我就原谅你。”
苏无限自然是答应下来,他转而对苏耀国说道:“爸,等苏锐这次回来,您请他吃个饭吧?”
“我请他吃饭?”听了苏无限的提议,苏耀国皱了皱眉头:“为什么?”
“苏锐他为国立了大功。”苏无限笑呵呵的:“就凭这一点,您还不该请他吃顿饭吗?”
苏耀国明显非常欣赏苏锐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并不适合出面。
在这种关头,请苏锐吃饭,无疑意味着一种非常明显的表态。
可是,这种表态会在首都掀起一股风雨来,有太多有心人始终注意着苏家大院了。
“你代我请他吃饭吧。”苏耀国说道。
殊不知,苏无限等的就是老爷子这句话呢,他可不知道苏耀国是在假装傻还是真糊涂,让苏无限这大儿子出面,可不就代表着他亲自出面了吗?
想到和苏锐会面时有可能发生的场面,苏无限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这个神情像极了苏锐。
张玉干笑呵呵的补充了一句:“这是亲哥俩,铁定没错。”
说完之后,张玉干才自觉失言,苏耀国果真瞪了他一眼。
于是,老张连忙说道:“老首长,这次给苏锐的授衔……您来参加吗?这可是共和国在和平年代最年轻的少将了。”
“我参加这个做什么。”苏耀国此时倒是显得非常平静:“算了吧,这点成绩还不值得他骄傲。”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在场的苏无限和张玉干都能体会到,苏耀国的话语间倒是满满的骄傲。
这是他的儿子。
如果没有苏耀国的影响,即便苏锐的功劳再大,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给予他少将军衔的,这个老爷子嘴上说不在乎,可是心里在乎的紧呢。
“口是心非。”苏无限毫不留情的说道。
…………
“队长,咱们要怎么做?”见到苏锐挂了电话,肥鱼和几个队员立刻问道,他们已经被苏锐的话给弄的血冲脑门了!
他们这才觉得,似乎这几天来自己对那些菲尔兹船员的惩罚有点太轻了!
是的,他们对菲尔兹船员堪称“百般折磨”,但是折磨来折磨去,不过是让他们的肠胃和神经受点苦头而已,并没有要他们的命!
可是,华夏的十几个渔民却是因他们而死!
换个方式来说,这些人就是杀人凶手!罪无可恕!
苏锐眯了眯眼睛,看向了远方海面那两个朦朦胧胧的船影,问道:“撞沉我们渔船的是哪一艘船?”
“是左边那一艘。”飞鹰说道。
“好。”苏锐的声音带着一股低沉的压力,这种压力有如实质,甚至周围的人都感觉到肩膀似乎沉重了许多。
“今天晚上,弄沉它。”苏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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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啥也不说了,今天继续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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