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山门处
白景坐在楼梯上,手撑着头,一脸生无可恋的看向前方。
而张来风则直接倒在大门口睡着了。
反观他们正在等待的两名罪魁祸首,正在山下不紧不慢地走着。
青云之巅登仙台。
陆怀仁正和焚火殿一名叫容熠的内门弟子对战,只见容熠被陆怀仁仁逼得连连败退。
陆怀仁使出剑气对付容熠,容熠被剑气逼得到达擂台边缘,只要再退后一步就会被逼出场外了。
容熠眼神一凛,出剑将陆怀仁使出的剑气劈开,随即双手结印,使出焚火殿的最强术法——火龙术。
“火龙术破空,万象焚身来。”
只见他大喝一声,双手出掌,一条全身散发着火焰的火龙怒吼一声,飞快朝陆怀仁攻去。
陆怀仁连忙使出结界抵挡,却还是被火龙冲破结界。
陆怀仁被火龙击下擂台,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大口鲜血晕倒在地。
位于高台的玄天宗掌门和五位长老瞬间惊得站起身。
木雪晴也震惊地站起身,看着倒在地上重伤昏迷的陆怀仁。
只见楚卿羽和六名师兄飞快地朝陆怀仁跑去。
楚卿羽率先蹲下将陆怀仁扶起。
“陆师兄,陆师兄,你醒醒啊!陆师兄。”
无论楚卿羽怎么叫,陆怀仁就是没反应。
“快,快去请医师。”
几人听到秦齐海所说,立即将陆怀仁搀扶着离开。
待其他人将陆怀仁扶走后,陈舒阳猛地抬头看上擂台之上的容熠,双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手紧紧握成拳,咬牙切齿的唤了一声,“容熠。”
话一说完,陈舒阳立即飞身至擂台之上。
陈舒阳向容熠拱手一礼,“玄天宗内门弟子陈舒阳,请赐教。”
谁知容熠闻言竟是不屑道:“哟,又来个不自量力的,我劝你还是认输吧!免得落得跟你那个师弟一样的下场。”
陈舒阳脸色沉了沉,转头与大师兄雷平安对视一眼。
陈舒阳向雷平安点了一下头,雷平安高声道:“我宣布,比赛开始。”
雷平安话音刚落,就见陈舒阳快速地挥剑朝容熠攻去。
容熠一时招架不住,可陈舒阳丝毫不给容熠反击的机会,凝聚术法于掌,一掌打中容熠胸口,将他打下了擂台。
容熠重重地摔倒在地,口吐鲜血,焚火殿弟子立即上前将他扶起。
“师兄,你没事吧。”
容熠推开两名搀扶他的弟子,他捂着胸口,一手指着擂台上的陈舒阳,怒呵道:“你……”
陈舒阳盯着容熠眼含杀意的目光,只是阴沉着脸瞥了他一眼,就转身不再理会他。
而位于高台之下的平台的焚火殿主容夏起身怒拍右边扶手,指着毫无愧疚之心的陈舒阳,怒吼道:“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随后转身看着上首的幽玄真人,哀怨道:“楚掌门,你玄天宗弟子怎可藐视比赛规则、肆意妄为,将我门下弟子打成重伤,此事还请楚掌门给荣某一个交代,否则荣某定不会善罢甘休。”
众人一听,其余三派宗主和玄天宗长老只觉得容夏好不要脸,明明是他的弟子伤人在先,人家掌门没有先找你讨说法,你却要找人家要交代,真不知道这容掌门的脑子是被驴给踢了,还是本就智商不够用。
“容掌门,此事容后再议吧,舒阳已经是上半场的最后一名参赛弟子了!”
幽玄真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他是想等这个弟子比试结束,再与容掌门商议,可偏偏那个容夏却是个没脑子的。
“不行,我焚火殿弟子现已重伤,势必会影响明日的选拔赛,楚掌门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容后再议,就想揭过吗?你未免也太看不起容某和焚火殿了吧!”
容夏此言一出,玄天宗的五大长老全都怒视着他。
幽玄真人放在腿上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其他三派长老只觉得容夏当真是不明事理,一致认为焚火殿怕是走不远了。
“那不知容掌门,想如何?”
容夏一听,立即说出对那名弟子的惩处,“自当是取消比试资格,面壁思过一个月。”
还不等幽玄真人说什么,陈舒阳的师父二长老怒视着容夏,起身袒护道:“不行,舒阳乃是老夫的弟子,他并未犯错,你凭什么罚他:倒是你那个儿子,将我玄天宗四长老的弟子打成重伤,我们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却先来找我们要说法,是真当我们玄天宗无人了是吧!”
“呵,二长老此言差矣,吾儿今年十八有余,但却在两年前就已经掌握了我焚火殿的最高术法——火龙术,他与方才那位陆怀仁对战,无非是想试试自己的火龙术,究竟习到了何种境界,谁料那陆怀仁实力不精,才会直接飞出擂台,重伤昏迷。”
容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着,“反观那陈舒阳,比赛一开始就对吾儿下死手,丝毫不顾及在场其他三大门派震惊的目光,直接将吾儿一掌打出场外,致他重伤。如若不处罚于他,玄天宗将如何服众。”
容夏此话,竟是将其他三大门派也牵扯了进去。
三大门派掌门都怒瞪着容夏,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仿佛在说你有死可别牵扯上他们。
当然,他们在想什么,容夏一点儿也不关心,他就是要将其他三派给牵扯进来,换言之,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这……”,幽玄真人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到下面正欢呼着。
“好,好”,众人一看,竟是一名蓬莱岛弟子被打倒在地。
那名蓬莱岛弟子起身,双方向对方拱手一礼,异口同声道:“承让。”
随后那名弟子飞身下去,到蓬莱岛领地去了。
“还有谁?”
陈舒阳高呼一声,有人想要上前挑战,却被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阻止。
“慢着”,众人一听,有的抬头、有的扭头、有的转身,看着高台上发出声音的焚火殿掌门——容夏。
“容掌门这是何意?为何要打断他们的比试?”
三长老一字一句的说着,眼里的怒火就差蹦出火花来了。
容夏瞥了三长老一眼,不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断他们的比试了,台上不是只有陈舒阳一个人吗?”
“你……”,三长老立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容夏理都不理他,直接负手站立于中央位置,质问道:“陈舒阳,你重伤吾儿,难道就想就此揭过吗?”
陈舒阳一听,便知是那焚火殿的掌门找他算账来了。
他向高台方向拱手一礼,不卑不亢道:“容掌门,此事确实是舒阳的不是,但舒阳想请问容掌门,在你质问舒阳之前,我玄天宗掌门或长老,可曾质问过焚火殿少主——容熠。”
陈舒阳将最后两个字加重了音。
“你”,容夏伸出手指向陈舒阳,他没想到,一个晚辈居然也敢对自己出言不逊,这玄天宗当真是目中无人。
“呵,好一副伶牙俐齿,身为玄天宗内门弟子,竟是如此毫无教养、冲撞长辈的吗?”
听到此话,饶是陈舒阳脾气再好,此刻也怒火中烧。
“说道教养,那不知贵派可有何教养,容熠身为焚火殿内门弟子,不会不知明日的选拔大会有多重要,可他却骄傲自大、目中无人,仗着自己习得高阶术法,将我派内门弟子打得重伤昏迷,请问容掌门,这又是何教养?”
容夏再次被陈舒阳怼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眼中冒着怒火,隔空指向他,蹦了半天也才蹦出个“你”字。
这时,空中传来一阵笑声。
众人纷纷抬头向上看,只见一名身着玄衣、戴着面具遮住半边脸的男子御剑前来。
那玄衣男子稳落于擂台之上,陈舒阳转身有些震惊地看着那人。
众人也纷纷将目光放在那玄衣男子身上。
“这人是啊!”
“不知道,不过那人给我的感觉十分神秘。”
“这人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台下弟子议论纷纷,夜司冥只当没听见。
只见夜司冥缓缓抬头,目光直盯容夏,玩味儿的勾唇一笑。
“容掌门,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容夏再次震惊的看着那戴着面具的玄衣男子,他记得他的印象中并未出现过此人啊!
还未等他开口,台下众弟子,又开始议论纷纷。
“这人居然于容掌门认识,不会和焚火殿是一伙的吧?”
“我看不像啊!”
“此人给我的感觉,犹如君临天下王者般,气场强大,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要低头。”
容夏听着台下众弟子的议论声,霎时回过神来。
他指着夜司冥的方向,问道:“你,你是何人?”
谁知夜司冥闻言只是冷冷一笑,并未搭理他。
只是对陈舒阳道:“早年听闻玄天宗内门弟子陈舒阳,从小资质极佳、天资过人,在下想向陈公子讨教一二,不知可否应允?”
陈舒阳点了一下头,道:“自然可以。”
“好”,夜司冥手中化出一把玉骨折扇,折扇中央绣着山水画。
“请”,陈舒阳持剑说着。
陈舒阳话落,夜司冥立即持扇朝陈舒阳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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