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身份不够,不好直接对瑞王下手,但也能从他的爪牙动手。比如弹劾东溟子煜的那个御史,和推波助澜的吏部侍郎。
这种大事,必须交给最信任的人去办。事关朝廷官员和瑞王,他俩谁也信不过。东溟子煜要起早贪黑地去上职,上官若璃决定自己动手。
可是,她还没动手呢,御史的那个纨绔小儿子就在青楼,因为和吏部侍郎的孙子抢花魁,被礼部侍郎的孙子给用花瓶砸死了。
众目睽睽之下,血案无法遮掩,成了大丑闻。
那御史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吏部侍郎的孙子,绝不私了,要求严惩,两家反目成仇。
瑞王暗中调停,没有结果。两人都是他好不容易拉拢来的,现在起内讧,他向着谁都不好,闹的焦头烂额。
其他御史和官员也没放过这个机会,趁机弹劾这个御史和礼部侍郎。皇上大怒,降了两人的官职,发配到外地为官,还命京兆尹按律严办。
瑞王等于断了一臂,心疼的不行,挖空心思笼络其他的官员,也没空算计东溟子煜了。
他们也是受人指使,也没伤害人命,上官若离也就没想要他们的命,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正月过去了,春天来了,正是养花的好时候。她给空间的十几盆名贵兰花分株,仿佛看到了一盆盆的银子。
谁知,东溟子煜道:“给我留两盆,我送给苏大儒和智空大师。”
苏柒柒拿着铲子在花盆里挖坑,道:“好。”
东溟子煜看着空间里的那一方荷花池,荷花袅袅婷婷,里面的鱼虾偶尔跳出水面,一派生机勃勃,叫人看了便心旷神怡。
苏柒柒将花栽好,拍了拍手上的土,问道:“那个御史儿子和礼部侍郎孙子的事,是偶然吗?”
东溟子煜从荷花池里提了灵泉水,帮着浇兰花,“不知道,我没让人去详查。本来没咱们什么事,若是被人知道我们再查,反而会牵扯进去。”
上官若离点头,“也是,不知栓柱追上爹娘了不。”
东溟子煜蹙眉了,“可别把老太太气个好歹的。”
栓柱此时已经追上了钱老太,已经看到奉城的大门了。
钱老太是差点儿被气的吐血,拍着大腿哭骂了一通。
东老头儿道:“行了,别哭了,你要是病了,二丫怎么出门子?”
钱老太擤了一把鼻涕,道:“别在奉城歇着了,连夜回柳林县城!我非得打死那个不肖子!”
车队加快速度,半夜到了柳林县城。此时钱老太反而冷静下来,没半夜去砸东有银家的大门,回了南北溪村的家里。
气的一晚上也没睡觉,明日一早,就让大郎将东有银和新娶的三儿媳张氏叫了过来。
一见到人,钱老太就怒喝道:“跪下!”
东有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不楞登地站在那里,一万个不服的样子,“娘,我又做错什么了?”
钱老太拿起手里的茶碗砸到他的脸上,茶叶弄了绸缎袍子上都是,水倒是不热,没烫到。
东有银气的想蹦高儿,被张氏给拉着,跪了下来。
钱老太对东有田道:“你说给他听。”
东有田也气的不轻,将事情说了,然后道:“四弟在金銮殿上,被人告状,皇帝老爷都生气了,让巡察御史来查你呢!”
东有银一听皇上派人来查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满目惊恐,“不是我干的!跟我没关系!”
钱老太怒喝道:“你没买人家孤儿寡母的地?没逼得人家上吊?”
东有银哆嗦道:“是那寡妇勾引我的,我是跟她有点那啥。她要跟儿子治病,跟我要银子,张氏管着银子,我没银子给她!
她就说想卖地,都是好水田。我一想,有地才有底气,就说不如卖给我。买地是正事,张氏也会掏银子的。”
张氏也吓得脸色发白,道:“是有这事,他买了地,有地契为证。他跟那寡妇有首尾,我并不知情。”
钱老太这才仔细看张氏,长的小巧玲珑的,很是清秀,是很耐看的那种,看面相和眼神儿还算顺眼,像是个爽利能干的。
东有银磕头道:“娘,爹,你们一定让老四救我啊!我没害人命!是她自愿的!我答应有机会将地契偷出来还给她,她还挺高兴呢。
我也不知道她为啥就上吊了!你们还不知道我吗?再混蛋,也干不出欺压人的事来啊!”
钱老太看他不像作假,问道:“那收受人钱财的事呢?”
东有银眸光闪了闪,心虚地道:“人家送上门来的,我能不收吗?我可什么都没答应他们!老四不待见我,我知道,我就是手头紧,人家送银子,我就拿了。”
东有粮蹙眉道:“收银子的事倒好办,将银子送回去,罪过不大,关键是人命官司大。”
东有银忙求救道:“那该怎么办啊?二哥,你最聪明了,快想个办法啊!”
东有粮问道:“最知情的,应该是那寡妇的儿子,那孩子呢?”
东有银茫然道:“不知道啊,自从他娘死了,我就没见过他。”
东老头儿道:“赶紧去找,别让别人先找到他,若是来个死无对证,那就麻烦了。”
东有银爬起来就跑了出去,大郎赶紧跟上。
可是,却没找到那个孩子,没在家,也没在亲戚家,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张氏知道事情重大,赶紧去求她的县令哥哥派衙役去帮忙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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