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天幕营两位主将同时出手,这能力有多强。
反正西门庆的府邸,对这两位来说,没啥问题。
武松给了一天的时间,但时迁和马灵,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查清了西门庆府上隐藏的罪恶。
这一条条可以说是罄竹难书的罪行,让时迁和马灵都恨不得直接砍了西门庆。
“从五年前开始,西门庆的药铺,就一直以次充好,多次给百姓们卖已经没有了药效的药渣,而且还是高价,百姓们好不容易积攒的药钱,结果买回去的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只能白白丢了性命。”
“三年前,西门庆的药铺开始用活人试药,起初还是对阳谷县内的乞儿下手,后来就对周围村庄中的穷苦百姓下手,以招工的名义诱拐他们前来,多数被试药的,最后都惨死。”
“两年前,西门庆和东平府知府勾结,开始往北地贩卖青壮人口只要北地那边需要,西门庆都会定期送上一批,这些人也都是来自阳谷周边的村庄,都是被各种名义诱骗过来的。”
“而一年前,西门庆更是开始大肆拐卖附近村子里的妇女和孩子,特别是女子,基本上都被买进了北边的青楼。”
“这个周老汉的孙女周小环,也在这个贩卖的名单上,已经被卖了几个月了。”
时迁和马灵,从西门庆家中,带回了一些账本,这都是实打实的罪证。
“他干这些活,就没有人管嘛?”
武松听着特别生气,但他还是问了一句。
“都头啊,你天真了不是,西门庆每年给阳谷县县衙送大几千两银子,换取县内对他的产业不做检查,然后他还打动了上级东平府那边的关系,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东平府知府给他背书,谁敢对他的生意提出异议?”
时迁和马灵不停地冷笑,好么,居然敢做贩卖人口的生意,东平府这边是飘了么?要知道任原哥哥,最恨的就是这种生意,阳谷县,你们这是在玩火!
“两位兄弟,我想问一下,我阳谷县的县令知道这一件事嘛?”
“他不知道具体,只知道西门庆有路子发财,而且这路子背后有州府撑腰。”
其实用脑袋想想都知道,西门庆的生意不干净,但一来阳谷县令不是本地人,西门庆这种地头蛇又不好惹,二来这位阳谷县令以后要调走的,自然也不会全力查案子。
只要能平平安安,顺利完成交接就行。
“哥哥平时在山寨常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马灵也是非常感慨:“但大宋这些官员,不干正事儿的太多了,甚至因为贪官污吏太多,这些不干正事儿的居然已经是很好的了!”
“所以说嘛,大宋要完。”时迁更是不屑,“这东平府知府,干了这么多龌龊事,也没有被惩罚嘛,甚至最近还要调去别的地方继续做知府,也不知道新调来的会是什么货色。”
“多谢两位兄弟,这些证据,足够了。”
武松起身,把这些证据都放在这里怀里。
“请两位兄弟带我的哥哥嫂子,还有嫂子家人一起离开阳谷,并保证他们的安全。”
武松紧了紧自己的绑腿,背上了两把戒刀。
“武松哥哥,你这是要干啥去?”
“有证据在手,这一次我要去杀人,这个污浊的世道既然不干净,那我就把那些肮脏的东西都斩杀了,看看能不能让世道干净点!”
“武松哥哥,不是我们拦着你,任原哥哥再三说了,要保护你周全,现在阳谷县没有我梁山大队人马,如果你杀人了被抓,我们这一两个人救不了你啊!要不你再等一两天,哥哥和大军马上就来了!”
时迁和马灵脸色一变,瞎搞,武松这选得是下下策啊!
“我意已决,兄弟不用劝了,相信任原哥哥在这儿,也会同意,只求两位兄弟现在马上带着我哥哥,嫂子,还有嫂子一家人,立刻出城。”
“时迁,你留下接应武松哥哥,我先送人出去,我速度快,把人安置在安全地方之后,我立刻冲回去找哥哥。”
马灵一看,武松这砍人是砍定了,顿时便和时迁分工。
“也好,马灵兄弟,这一趟你辛苦了。”
时迁想了想,也是,马灵速度比自己更快,既然武松哥哥已经决定要大闹一场,那按照马灵兄弟的办法,显然是更好的。
“都是兄弟,有啥辛苦不辛苦的。”
马灵没有多说什么,立刻让武松叫出武大郎和何秀莲两个人。
武松惊讶的发现,哥哥嫂子,居然都已经收拾好了。
“大哥,嫂嫂,你们……”
“办好了事,记得回来吃炊饼。我让你嫂子,给你做你爱吃的肚包鸡。”
武大郎没有多讲什么,或者说,他从昨天就知道武松要做什么了。
“大哥,嫂子,那你们就先跟这位马灵兄弟出发,放心,小弟随后就到。嫂嫂做得肚包鸡,我还没有吃够呢。”
“相公,咱们是不是把郓哥儿一家也叫上吧,他和我们相熟,带着他们也好。”
何秀莲想了想,对自己丈夫说道。
“还是秀莲你心细,我差点忘了,二郎,能让这位兄弟,把郓哥儿一家也带上嘛?”
“放心,只要是武松哥哥的朋友,都没问题。”
马灵拍了拍胸脯,这都不是事儿,只要快点出城就行。
“老马,我和你一起去安排,然后我再回来,武松哥哥,切记,我还没回来之前,你别动。”
时迁想了想,他还是先一起帮助马灵出城,然后再回来。
“也好,再等等,也无妨。”
武松点了点头,然后双手抱着刀,盘腿坐下,这边其他人则赶紧通知,收拾,雇了三辆车,在日落之前,离开了阳谷县。
当天晚些时分,时迁再一次从武松家院子上翻了进来,也顾不上一头的汗,立刻对武松说:
“武松哥哥,你的家人朋友,都已经出城,暂时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马灵兄弟已经去梁山搬救兵了。”
“好,时迁兄弟,你就在这儿等着,这一次,我一个人去就好。”
武松站起身,身上的威势没有人压制,开始肆无忌惮地散出来,背后的双刀,又开始了鸣啸!
他已经等了太久了!
西门庆,你真得该死!
“武松哥哥,西门庆不在府上里,在狮子楼里。那里人多,我还是跟着哥哥一块去吧。”
“狮子楼么,也好,我今夜,只杀西门庆一个,在狮子楼,反而方便一些!”
……
狮子楼。
阳谷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在二楼雅间中,西门庆正在和好几个衣着清凉的女子花前月下,莺莺燕燕的声音,不时传出来。
“大官人,你好坏~”
“美人,我还有更坏的呢!”
“不要嘛~”
“来嘛,来嘛。”
……
“听到了么,大官人可开心了。”
狮子楼门口的看门的,正在无聊地听墙根,他们此刻恨不得由自己取代西门庆。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大官人呢。咱们,就是看门的。”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丝毫没有发现,身后已经有人出现。
“西门庆在么?”
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让看门的人回神,本想回头骂一下是谁坏了老子的雅兴,但一回头对上那双充满了杀气的眸子,他们立刻吓得不敢说话了。
“在,在,上,上面。”
有一个看门的,用手指指了指方位,然后立刻又闭嘴了。
“好,滚。”
武松抬头,看了看狮子楼的招牌,大踏步走了进去!
西门庆,今夜,我们两个,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狮子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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