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放亮,琴瑟居里的下人们都起来,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当然,都听说了主子有孕的事儿,面带喜意,但行动起来蹑手蹑脚,总怕惊动了上官若离。
东溟子煜回来就感受到这么一种诡异的气氛,若说他们蹑手蹑脚是因为上官若离没起,但都喜气洋洋、兴高采烈的是怎么回事?
飘柔见东溟子煜回来,忙一脸喜气的迎上来,跪在地上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院子里的下人见状,也都跟着跪下,压低着声音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爷大喜!”
东溟子煜眉头一挑,心里有了一个猜测,眸中闪过一抹狂喜,面上淡定的问道:“喜从何来?”
飘柔喜道:“王妃有喜了,快两个月了!”
东溟子煜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唇角高高扬起,道:“好!先赏琴瑟居的人一年的月例银子。等满三个月后,府里所有的人再赏一年的月例银子!”
“谢王爷!”大家都叩头谢恩。
这样就两年的月例银子啊,王爷真是大方!
不过这也说明王爷对王妃肚子里孩子的重视,若是出了差错,那是要命的事儿,他们必须加一千倍的小心。
东溟子煜摆手,“都去忙吧。”
说完,抬步快速进了室内,将门关好,就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
上官若离没有睡实,早已听到院子里的声音,知道东溟子煜回来了,知道了她怀孕的事。
但她没有睁眼,等着看东溟子煜下一步要如何。
她自以为伪装的很好,但微微上扬的唇角、轻颤的睫毛都出卖了她。
东溟子煜浅笑,俯身去吻她的耳垂儿。
“啊,讨厌!”上官若离装不下去了,咯咯笑着往床里躲。
东溟子煜扑过去,却小心的躲开她的肚子,笑道:“谁让你这个小坏蛋装睡的?”
飘柔和沙宣耳朵贴在门板上,小脸通红。
两个人挤眉弄眼,推推搡搡一阵儿。
最后,飘柔轻咳一声提醒道:“王妃,您可别忘了白神医提醒您的话,您不能色诱王爷!”
上官若离:“……”
东溟子煜立刻不敢逗她了,躺到她身边,大手伸进被子里覆在她的小腹上,哑声道:“这里真的孕育了一个小孩子?怎么这么平?”
声音许是因为激动,有些轻微的发抖。
上官若离小手盖在他的大手上,温柔的笑道:“他现在只有小蚕豆那么小。”
“好神奇,没想到本王也有孩子了……”东溟子煜感到眼眶发酸,在那段黑暗的岁月里,他以为自己此生不会有孩子。
没想到,他现在也要做父亲了!
母后!您在天之灵看到了吗?本王也要做父亲了!
孩儿一定好好的爱自己的孩子,给他真正完整的家庭,给他无私的父爱和母爱。
绝对不让他像本王那般的……苦。
东溟子煜觉得眼睛湿润了,但他不想在上官若离跟前落泪丢人,翻身从床上下来,往净房走,“本王去沐浴。”
声音哑然,带着压抑的情绪。
上官若离对着他的背影深深的看了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心疼。
外面莫问、莫想等东溟子煜身边的人也知道上官若离怀孕了,都喜气洋洋起来。
有新生命的降生,宣王府才有欣欣向荣的景象嘛!
……
皇宫里,
皇上气的连早朝都没上,眸光森冷,“凤家大公子的别院是怎么失火的?”
这也太巧合了!
他的人刚出宫去凤家别院,还没到,凤家别院就先一步起火了,名单自然没有拿到。
但他派去的人是金牌暗卫,而且是三个人,他们对他很忠心,而且他们互相监督,也没机会单独去防火,或者传递消息。
另外一个知道的就是郑公公,可郑公公一直贴身伺候他,一步也没离开过。
难道是鹤云道长?
他被铁链栓在密室里,难道有本事传递消息出去?
“走,去见见那个鹤云道长!”皇上扶着战战兢兢的郑公公,下了密道。
见郑公公这小心翼翼的样子,皇上嗤笑道:“哆嗦什么?朕又没怀疑你!”
“老奴只是冷。”郑公公说着,暗暗舒出一口气。
皇上越来越多疑,他这差事也越来越难了。
进到密室,见到鹤云道长,只见他躺在床上,面色潮红。
郑公公走上前叫道:“鹤云道长,皇上来了,怎么不接驾?”
鹤云道长艰难的睁开眼睛,扶着床艰难的坐起来,迷迷糊糊的道:“皇上恕罪,贫道感觉身子有些不适,咳咳……”
郑公公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似是发热了。”
地宫寒凉,又不见阳光,应该是着凉了。
皇上问道:“你是不是给外面的人传递了消息?为何朕的人到了,看到是一片火海?放火的人比朕的人早到一步!”
鹤云道长一听,微微一惊,“竟有此事?皇上这是在怀疑贫道?”
“不然呢?别跟朕说是朕的人做的!”皇上审视着鹤云道长的神色,觉得他不像是在耍花样。
鹤云道长环视了一下周围坚实的石壁,无力的举了举手腕上的铁链,“皇上以为我这种样子,还能给宫外传消息吗?这里只有贫道一个活人,那些死人也出不去啊。”
皇上却不信他的话,“你可以设坛做法啊。”
鹤云道长:“……”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只得非常懊恼的道:“这殿内有真龙之气护佑,我的法术传不出去呀。”
皇上最喜欢听真龙之气,真龙天子之类的了,当下不在逼问。
关键是没有证据,他逼问也白搭。
只好道:“现在,你是不是想说你自己出宫去联系黑袍老祖?”
鹤云道长咳嗽两声道:“反正没有黑袍老祖,修行只能停步不前,皇上自己思量,贫道不强求。”
他其实记得几个手下的住所,但此时也不想说出来。他必须出去,找到黑袍老祖请他救自己,找不到黑袍老祖,就逃走。
不然,他只能像狗一样被栓在这里,若是没有进展,还不知会遭什么罪。
皇上冷哼:“好,到时候朕会派人跟你出去联系老祖。”
他就不信了,这个道士能翻出他一国之君的手心!
“一会儿让人给他熬些治疗风寒的药。”皇上说完,转身出了密室,去御书房处理折子。
“皇上!”顾凌然等在御书房外,神色分外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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